可这就好比一根刺，扎在心上总会留下一个洞，伤口愈合了也会留下一道疤。
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当不存在。
于是当凤卢青跟自己表明，他喜欢的是陶慕语时。
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不过卫楚婷心里仍保留着一丝希望。
她笑了笑：“凤将军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与小语心生间隙。”
“但是，我不过也只比她晚了一步而已。我认为，你该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其实，我不比她差，对你的情意更不会少她半分。”
凤卢青没想过一向温婉的卫楚婷竟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来，他有些尴尬，却还是坚定。
“卫娘子的良人或许尚未出现，但肯定不是我。卫娘子心若明镜，不用我多费唇舌，便该知道，把时间浪费在不可能的人身上，实在不值得。”
卫楚婷苦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
打口舌官司没有意义，她知道只要她坚持，凤卢青迟早会看清自己的真心。
虽如此说，送走凤卢青后，终究还是觉得像用尽毕生力气去打了一场仗。
剩下满心满身的疲惫。
慢悠悠行至卫夫人房中，却见她在偷偷抹眼泪。
卫楚婷强打起精神，走近问：“母亲，这又是怎么了？”
卫夫人擦干眼泪，把手中薄薄一页纸递给卫楚婷看：“你姨母跟人走了。”
“你说她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她还年轻，照我的意思找个官宦人家做续弦，或者嫁与富商做正经娘子也是使得的。”
“她如今没名没份与人私奔，还一走就那么远。往后她若日子过得不好，这叫我怎么心安？”
卫楚婷没有仔细看手中的信，因为这是她一字一句拟好，叫苏敏誊抄的。
为的就是让母亲放心，往后也索性断了这门亲戚。
在苏敏一家安顿下来后，她又买通了左邻右里，监视着这家人的动向。
防的便是倘若苏敏日子过不下去，又打卫府的主意。
她轻拍卫夫人的后背安慰：“姨母不是说了么？这个男人很上进，对她也很好。想必他们往后日子不会差。”
“人各有命，谁又能打包票说平头百姓的日子就不如达官贵人安乐呢？”
卫夫人这才点点头，赞同道：“夫妻恩爱，儿女孝顺，这便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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