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愧疚。
讲真，他也不知道曹丫丫为什么会喜欢麻烦祝晴雅夫妇。
就因为生产前碰过面？
毕竟之前也不曾联系紧密。
祝晴雅和何东看着病床上睡着的曹丫丫。
是哭笑不得的。
不过也没往心里去。
才生完孩子的女人嘛。
他们都懂。
且是过来人。
只要曹丫丫好好的，他们被多折腾几回都没关系。
他们都是希望曹丫丫好的。
就和方玉告别回去。
曹母很不好意思。
一直说回头要好好谢谢他们。
何东和祝晴雅为了不让他们有心理负担，也就没拒绝。
方玉亲自送他们离开医院。
“丫丫这孩子，真是奇奇怪怪的。”
曹母看到方玉回来，问了何东和祝晴雅离开的事情。
方玉微笑，“怀孕后她脾气一直就这么奇怪。我是习惯了。”
就是祝晴雅和何东这么顺着她。
他有几分没想到。
而朋友，不就是这么被麻烦的吗？
“何东和祝晴雅人是真不错，你回头也要好好谢谢人家。”
“我知道的，妈”
方玉答应着曹母。
去床边看孩子。
何东和祝晴雅回到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洗漱一下，几乎倒床就睡。
毕竟这一天车马劳顿的就没休息。
现在是真的累得慌了。
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
何东和祝晴雅去医院看曹丫丫。
曹丫丫这会儿倒是醒着的。
看到他们很不好意思。
昨晚上她做的事情，方玉和曹母都说她了。
不管她和祝晴雅关系多好。
人家现在也是大着肚子的人。
不好来回奔波。
曹丫丫应该将心比心。
搞得她也很内疚。
到底让祝晴雅和何东白跑了一趟。
“下次，下次你们来我要是睡着，你们就一巴掌把我呼醒。”
满屋哄笑。
祝晴雅一本正经，“我可下不去手。”
曹丫丫笑起来，拉着她手说话。
昨晚上她疼的地方不方便说。
让方玉他们都出去。
方玉和何东也是懂事。
曹丫丫却是让方母和曹母也出去。
初为人母，曹丫丫放不开。
做不到什么事情都在大家面前说。
只有面对祝晴雅才行。
祝晴雅察觉的时候是很意外。
再亲不过母女。
她生小福子那会儿，也有许多事情觉得不好意思说。
不好意思问。
但她和唐梅是最愿意说和问的。
唐梅是过来人。
知道的也多。
曹丫丫现在却不是和自己的母亲诉说。
赖上她。
就不怎么理解。
毕竟他们的关系，没有亲近到母女的程度。
曹丫丫分明很依赖她。
“我这里疼，昨晚上很疼很疼…”
曹丫丫指着自己胸前两点。
原本以为生孩子就很痛了。
结果给孩子喂奶也很疼。
而这么私密的事情，她不好跟方玉他们说。
委屈的想哭。
祝晴雅不由想起来自己生完三个孩子后的场景。
可不是和曹丫丫的一模一样？
曹丫丫就是头胎才会这么敏感和疑惑。
她耐心的解释，自己那时候也是这样的。
挺过去就好了。
因为真就没得办法。
“每次都想着再也不要了。”
“那你现在还怀一个……”
曹丫丫不解。
祝晴雅现在不是生了一个，而是三个了。
祝晴雅笑，“好了伤疤忘了疼呗。不过，这，是最后一个了。”
祝晴雅很笃定。
曹丫丫半信半疑。
祝晴雅捏捏她的小胖脸。
“我认真的，若非逼不得已，你以为我真爱生孩子啊。没你福气好，头胎就是儿子。”
祝晴雅忍不住去看她边上睡着的小婴儿。
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小手。
喜爱的不行。
曹丫丫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所以何东想要了，他想要两儿子？为什么？”
“要那么多儿子干嘛？”
“是我想要，不甘心生闺女。跟他无干。”
一起这么多年，祝晴雅对何东还是挺了解的。
生儿子的执念，何大成比较多。
何东比较看得开。
至于肚子里的，男女都好。
两个人说了许多话，祝晴雅觉得时机到了，就问曹丫丫一件事情。
“你问我的话，都可以问曹姨的，怎么都问我啊？我看曹姨对你挺关心的。”
“她不是我亲妈。”
曹丫丫其实也说不明白自己对曹母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远不近。
不冷不热。
祝晴雅震惊不已。
毕竟认识这些年曹丫丫都没有说过。
曹母不是她亲生母亲的事情。
而母女俩看上去挺和谐。
也就从不曾怀疑。
曹丫丫就知道她会是这个表情。
到底从来没有跟人说过的事情。
“她对我一直很好，可我一直知道，她不是我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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