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咸阳宫大殿庄严肃穆,日光透过窗棂,在地面洒下斑驳光影。
胡亥款步迈入,在大殿中央站定,旋即撩起衣摆,双膝跪地,俯身叩首。
“参见父皇!”脸上笑意满盈,透着一贯的亲和。
然而,若有人细细端详,便能捕捉到他低垂眼眸下,那一抹稍纵即逝的谨慎与不安。
嬴政高坐龙椅,龙袍上的金线刺绣在微光下闪烁冷光。
他将胡亥的细微神态尽收眼底,心中暗自思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轻轻摆了摆手,声线沉稳,听不出情绪:
“起来吧。”
殿内一时静谧,唯有香炉中袅袅升腾的青烟,悠悠诉说着时光的流淌。
嬴政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叩击扶手,须臾,抬眸看向胡亥,目光锐利如鹰: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特地来见朕,所为何事?”
胡亥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口,目光仿若不经意间,迅速朝一旁的赵高扫去。
赵高微微点头,几不可见,却如给胡亥注入一剂强心针。
胡亥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拱手道:
“父皇,儿臣听闻扶苏兄长近日为国事奔波,夙兴夜寐,诸多要事缠身,劳心劳力。
儿臣虽资质愚钝,却也一心向国,愿为父皇分忧。
若有能为之处,定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话音落下,胡亥暗自松了口气,心中涌起一丝自得,暗暗佩服自己竟能将这番话说得这般滴水不漏。
他心里门儿清,论起治国理政、操持政务,自己和扶苏相比,简直云泥之别;但要是说到揣摩圣意、讨父皇欢心,他可是信心满满。
嬴政听闻胡亥之言,那犹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眸微微眯起,眉梢轻挑,目光仿若实质般在胡亥脸上缓缓扫过,仿佛要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洞悉得一清二楚。
嬴政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抬起,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片刻沉吟后,终于开口:
“你既有这份心思,朕便准你去协助扶苏整理商税之事。
此事务关大秦财政根基,牵一发而动全身,容不得半分疏忽懈怠,你需潜心学习,切莫给你兄长徒增纷扰。”
嬴政深深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要是能够长点本事,也是好事。
胡亥心底瞬间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喜悦,忙不迭地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叩首谢恩:
“儿臣定当殚精竭虑,不负父皇所托!”
说罢,他低垂的眼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得意之色。
起身之际,他眼角余光恰好瞥见一旁赵高眼中毫不掩饰的赞许,刹那间,一种心满意足之感油然而生,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
几日后,胡亥依照吩咐,来到了扶苏日常处理政务的官署。
堆积如山的文书杂乱地摆放着,仿佛随时都会崩塌;官员们各个脚步匆匆,神色间满是疲惫与忙碌,手中还紧紧握着尚未处理完的公文,彼此间低声交流着,脚步不停。
胡亥刚迈进大门,便有一位眼尖的官员立刻迎了上来,腰弯得极低,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意,小心翼翼地引领着他去见扶苏。
扶苏远远瞧见胡亥前来,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一下,但多年涵养使然,他很快便恢复如常,保持着兄长应有的风度,快步上前迎接:“二弟,你来了。”
胡亥满脸堆笑,双手抱拳,行了个礼:
“扶苏兄长,父皇命我前来协助你,往后还望兄长多多提点,不吝赐教。”
那笑容看似真诚,实则暗藏几分狡黠。
扶苏微微点头,神色平静,简单扼要地交代了几句当前商税整理的大致情况和紧要任务,随后便安排胡亥去查看一些账目明细。
胡亥瞧着那密密麻麻、繁杂琐碎的账目,心底一阵厌烦,可又不敢表露分毫,只能强装出一副认真专注的模样,在书案前缓缓坐下,装模作样地翻看着。
正当胡亥对着账目愁眉苦脸,满心烦躁之时,一阵轻盈而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一位女子莲步轻移,款步走来。
那女子身着一袭淡蓝色的曳地长裙,面料轻柔,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流淌的湖水;身姿婀娜多姿,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尽显温婉优雅;眉眼如画,双眸犹如一汪清泉,明亮且清澈,尤其是那灵动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聪慧与果敢,让人过目难忘。
胡亥自幼便对容貌出众之人有着超乎常人的关注,此刻一见到这位女子,目光瞬间被牢牢吸引,仿若被磁石吸附一般,再也无法移开半分 ,整个人都看呆了。
吕雉甫一踏入,便敏锐地察觉到胡亥那炽热且肆无忌惮的目光,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悦,微微蹙了蹙眉。
但多年的教养与处世经验让她迅速调整情绪,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大方的微笑,款步上前,朝着扶苏盈盈一拜,轻声说道:“公子,许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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