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若是敌人补全了这一点不足,那北方的秦家军和广平军,定当面对这前所未有的压力。
“蜀川现在的守将是陈遥景,驻军八万,你想要拿下这里不是什么难事,你瞒着我作何?”她难道还会反对不成?
“蜀川易守难攻,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温照凛说得缓慢,边说便偷摸的观察秦杳的脸色。
果不其然,秦杳闻言便皱起了眉,“你要亲自去?”
“阿杳,我——”
“你要去就去呗,我还会拦着你不成,我猜你拿下蜀川之后,还会一路东进,沿着陀萍江往前,顺利的话,直逼汴京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你这些日子纠结的,就是怎么跟我开口?”
她是温照凛的枕边人,当然不会察觉不到这人漫不经心背后藏起来的暗涌,他越是表现得无所事事,就越是说明他在酝酿了不得的大计划。
温照凛大概没想到秦杳会是这样的态度,眼睛惊讶又不解,到最后却又成了不舍和内疚。
“可是傅晚说你现在刚进入关键的时候,我想陪着你。”阿杳生病了他还不陪在身边,那他算什么好夫君,日后若是让别人知道他,他好没脸的。
“我又不是患上了什么绝症无药可医,我现在就是在养病而已,又没有生命危险,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她觉得自己现在身体可好了,若不是温照凛和傅晚再三叮嘱她,她都觉得自己能上战场杀敌。
“你放心去吧,你走了我就给你镇守大后方,这可是你的大本营,交给别人我还不放心呢。”
“可是......”
“哎呀,你别婆婆妈妈的了,就这么说定了,我等着你大获全胜的好消息。”
秦杳单方面拍板,不在给温照凛说话的机会,为了堵住温照凛的嘴,还不惜牺牲了色相。
——白日宣淫,真是放浪。
临昏睡过去之前,秦杳在心中暗暗吐槽自己。
这大概是温照凛在房事上最心不在焉的一次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孤寡了二十几年的体力,看着身侧熟睡的阿杳,温照凛满眼的不舍,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他没有任何睡意,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最后小心翼翼的起床,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屋子。
夏日炎炎,王府一片寂静,他思索了片刻,最终去了傅晚的药房。
傅晚正在煎药,也不知是何配方,只是问问这味儿,他都能感觉到苦涩。
“哟,什么风把咱们日理万机的王爷吹来了。”傅晚调侃的开口,但是眼睛却一下都没有离开眼前的炉子。
温照凛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看着傅晚煎药。
他这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倒是给了傅晚不小的压力,他从炉子里移开了视线,无语的看着温照凛,问道:“你是来监工的吗?”
“还是说你也想来一碗?”
温照凛白了他一眼,半响说道:“本王就是来问问你,阿杳的身体如何。”
“你不信我的医术?”傅晚又想笑又生气,“王妃的身体当然是越来越好了!这每日的药可都是我亲自煎的!”
他堂堂神医,六岁开始就不给人煎药了,现如今重操旧业,他温照凛就还感恩戴德!
竟然还质疑他?
简直过分!
“本王没有不信你的医术,就是问问,本王马上带兵出征了,放心不下阿杳。”傅晚的医术他当然相信,只是还是想多吃几颗定心丸,不然这心里始终不踏实。
“终于要行动了呀,我还以为你要这样陪着王妃两年呢。”温照凛之前的状态,他这样想完全合情合理,“不过我说真的,你若是想王妃早日康复,真就应该领兵出去。”
傅晚这话温照凛有些不明白,他疑惑的看着傅晚,“何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妃是个自尊心强的女子,她是不想成为你的拖累的。”
拖累......
傅晚的话让温照凛醍醐灌顶,是他疏忽了。
阿杳要强,从她知道自己生病需要静养的反应他就应该察觉到了,但是他忽略了,他若是一直待在王府,阿杳大概会觉得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拖住了他前进的步伐......
“王妃的病忌讳思虑,你在王府一日,她就会一直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她又不能同你说,到最后她的病好不利索,你的事情也耽搁了。”其实傅晚早就看出这一点了,只是一直没说,他每日给秦杳把脉,从她的身体状况就能猜到她想的是什么。
“所以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按照你原来的计划行事,不要让王妃觉得她变成了你的累赘,相反的,你走了,西南的事情落一些在她身上,她觉得自己为你做了些什么,反而不会那么愧疚,这样对她的病情更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温照凛也释然了,相比来时的忧心忡忡,现在倒是神采奕奕。
“等本王离开,西南的事务都落在王妃头上了,但王妃身体要紧,你就不能整日窝在这个药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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