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他跟漂亮国合作，漂亮国会帮他出兵？”边樾摩挲着苍星晚的虎口，对此有些想不透。
“这一点我可以很肯定，不会。”程凌霜当即排除，“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异人，普通人占据大多数，不止镜国如此，所有的国家都是这样。”
异人在人类群体里出现的比例甚至没有1‰，即一千个人里都不会有一个异人。
发动一场战争，不是占据少数群体的异人就可以决断的。
需要钱，需要人。
而在漂亮国的结构里，掌握经济命脉的仍旧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
甚至漂亮国的律法体系里对异人的限制是很严苛的。
资本家们雇佣异人，也会配备装备精良的异能武器小队，和异人互相钳制。
在豢养豺狼的同时，他们不会放下手中保命的枪。
所以……
在没有把握应对镜国的兵力和武器之前，普通人会心有忌惮，他们顶多会搞些阴私手段，打打经济战，明面上的和平还是会维持下去。
“所以他在造丧尸？”苍星晚被这几个人认真的分析跟逗笑了，“你们是不是不知道一支丧尸大军的魅力？”
丧尸不畏死，不怕疼，普通的子弹什么的根本阻挡不了它们的脚步。
一把步枪，一击爆头的情况下，少说也得中个五六枪，真的把丧尸的脑子都给搅了它才会停下。
炸药包什么的或许能多处理几个，也仅仅是几个低级的。
当丧尸配备了异能和智商，那才是难搞的开始。
此话一出，车厢内陷入了安静。
程凌霜神情肃然，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似是有什么强烈的想法一定要记录下来。
苍星晚反手扣住了大明星的手，五指穿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我今天去探了一下空桀帝的底，一对一的情况下，他不是我对手。”
“我也杀不了他。”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苍星晚这个顶级战力会被殷稷牵制。
如果殷稷真的造出了丧尸大军，那么他最先想要收复的疆土，毋庸置疑就是镜国。
而镜国的异人……
能抵挡住吗？
镜国内的老百姓又当如何？
“小苍，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次和谈，我会争取得到他国的支持。”程凌霜听懂了苍星晚的话。
要制造丧尸就需要人。
人从哪里来？
镜国治安言明，又流行火化，能扒的尸体都有限。
短时间内如果失踪的人口数据过大，肯定会引起官方主意。
小国就不一样了。
动荡，一天失踪几十几百个人，都是很正常的。
殷稷想要培养丧尸大军，就只会打那些动荡国家的主意。
“程部，不用太勉强。”苍星晚想了想，还是给出了属于她自己的劝解，“尽力就好。”
苍星晚的意思和程凌霜的理解并不一样，她只是想让镜国异人做好要对抗丧尸的准备。
她跟大明星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对于时事也有所了解，有些国家也不是不想做到如镜国这样的和平稳定，只是……那对他们实在苛刻。
更别提还有在打仗的。
殷稷凑到丧尸的数目，不过是时间问题。
到了大使馆之后，苍星晚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是发冷。
边樾揽着人，“程部，我先带阿晚去换身衣服。”
她的内搭实在破烂是有些不像话了。
程凌霜挥手：“去吧，回家休息，我们可以开网络会议，小苍，到时候有些事还需要你提点我们，我们毕竟是这方面的门外汉。”
苍星晚应下，“可以，知无不言。”
在大使馆等得焦急难耐的俞杭雨一听人回来了就立马迎了出来，“怎么样？老板娘没事吧？”
苍星晚笑着把李悠悠的鬼珠抛给俞杭雨：“喏，我没事，悠悠也没事。”
李悠悠才一件天光就化出了人形，被俞杭雨稳稳抱在怀里。
“我的傀儡身呢阿晚？”
没有傀儡身，她彷如无根浮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今天顺手揣兜里，打坏了。”苍星晚在大明星的车上翻了翻，从记事本上撕下一页纸，快速撕出一个小人，“你先凑合下。”
碍于记事本是自带条纹的，李悠悠附身之后，身上的衣服都变成了带黑色细线的，看得她很是暴躁：“我这个条纹衫未免也太像号子服了！”
边樾发动车子，几个人往第五大道那边开，“Alex这件事应该算过去了。”
苍星晚已经配合过，漂亮国找不出什么借口了。
“这是……我自由了的意思？”李悠悠眼双眸一亮，“我还以为要当很久的鬼珠。”
“在这里的这段时间还是先这样吧，保险一些，经纪人每天跟着大明星打卡报到，悠悠跟我。”苍星晚冷得不行，把暖风朝着自己掰了掰，搓着双手，在掌心哈着热气汲取温度：“见鬼的鬼气是真的阴。”
“樾樾，你说……我要是因此得个什么老寒腿，温老太太能给我算工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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