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早一点，能有多早？
众人面面相觑。
胡君子脸色更加阴沉了，他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太憋屈了。
赵牧轻声淡笑：“其实早在当年神水城之战的时候，贫道就已经控制住了血灵尸。”
神水城之战？
那不是广成子炼化八方令之后，第一次跟血灵尸交手吗？
那距今已经有近百年的时间了吧？
广成子居然在那个时候，就控制住了血灵尸？
你管这叫早一点？
你居然骗了整个天下，近百年的时间？
胡君子深吸口气：“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神水城之战应该是你首次跟血灵尸交手。”
“而那时候你以自身重伤为代价，斩断了血灵尸的仙根，为此之后还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彻底恢复。”
“难不成，当时你其实并未受伤，也根本没有斩断血灵尸的仙根，只是控制他以后，跟他演了一场戏蒙骗天下人？”
赵牧摇了摇头：“不，贫道受伤是真的，斩断血灵尸仙根也是真的，否则这场戏如何演的真，如何骗过贫道想骗的人，尤其是你这种脑子够聪明，却又没那么聪明的人？”
“你……”
胡君子被气的胸闷无比，感觉越来越忍不住想杀人了。
他咬牙道：“当年你既然已经控制住血灵尸，又为何不跟他联手一起斩杀妖魔？”
“如果你选择利用血灵尸斩妖除魔，近百年的时间，恐怕早就把妖魔之中的高手斩杀殆尽了吧？”
“那样岂不有利人族？”
赵牧摇头：“不够！”
“什么不够？”胡君子诧异。
赵牧微笑：“贫道是说，那样做死掉的妖魔数量不够多，满足不了贫道的胃口。”
“以贫道和血灵尸的实力，联手斩妖除魔，近百年的时间的确能杀掉大部分妖魔高手。”
“但那又如何？”
“世间的妖魔数量多不胜数，杀掉一批妖魔高手，自然还会有其他妖魔很快晋升上来，根本杀不完。”
“既然如此，贫道为何不设一个局，一次性杀掉数量更加庞大的妖魔，最大程度的给人族减轻压力？”
“你是说……”胡君子眼神凝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赵牧轻笑：“怎么，想明白了？果然很聪明，不愧是狐狸精。”
胡君子：“……”
聪明？
我感觉你在阴阳我！
赵牧继续道：“当年控制住血灵尸以后，贫道就想借助他来给妖魔布一个局，一个让你们自投罗网的局。”
“贫道的想法是，妖魔虽然大部分灵智蒙尘，没有太高的智慧，但那么庞大的数量，总也有几个聪明人的。”
“所以贫道就盼望着，妖魔之中的聪明人，能去主动联络血灵尸，趁着血灵尸修为还占优势的时候，联手聚合大量妖魔，对人族发起一场大规模的攻击。”
“而有血灵尸在妖魔内部作为耳目，贫道就能将计就计，给你们设下一个必死之局，让你们有来无回，全军覆没。”
“如此一来，贫道不仅能灭杀众多妖魔高手，还能一次性帮人族解决数量庞大的中下层妖魔。”
“如此好事，贫道何乐而不为？”
赵牧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不过很无奈，贫道没想到这一番谋划，居然时隔近百年之后才实现。”
“贫道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居然高估了你们这些蠢货。”
“近百年的时间，你们居然始终没人主动去联络血灵尸，你们居然没人能意识到，联手血灵尸是让妖魔压过人族的最好办法。”
“贫道过去设计过无数阴谋诡计，也曾不止一次失败过。”
“但贫道还是平生第一次，因为敌人实在太过愚蠢，以至于自己的计谋差点进行不下去了。”
妖魔们一个个脸色难看，有一种被强烈冒犯的感觉。
他们妖魔就是没有人族聪明！
就是没人想到联手血灵尸！
就是蠢！
可那又如何？
我们蠢是我们的事，你大庭广众说出来就是你的不对了。
要不是打不过，我们非得咬死你不可！
妖魔们一个个气急败坏。
“还好！”
赵牧继续说道：“还好这个时候，胡君子你站出来了。”
“你是不知道啊，当圣树元宫来跟贫道禀报说人族有叛徒，妖魔知道了悍刀真人的事情。”
“而且还有妖魔高手打算联络血灵尸，集合大量妖魔前来古永城镇杀悍刀真人的时候，贫道心里是何等的狂喜！”
“福寿那个无量天尊，贫道谋划了近百年，差点就要完蛋的计策，居然还有逆袭翻盘的机会！”
“这简直是老天爷都在帮贫道啊。”
“说实话，当时也就是不知道胡君子你在哪，否则贫道肯定亲自上门，给你送两壶好酒。”
“毕竟，你可是成全了贫道，也算是对贫道有大恩了，岂能不好好感激？”
“噗嗤！”
下方的古永城里，传出了一个笑声。
众人看过去，发现原来是方雪瑶没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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