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现在是怨魂还是亡魂？”在院子中看着王空练剑的云舒忍不住向一旁的怨雪问道。
他始终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任务。
“在你制服林羽的时候，我身上的怨气就已经在散去，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怨雪抬起手，一股黑气顺着衣袖流出，接着在空气之中消散殆尽。
“哦，那就行。”云舒点点头。
没有了执念，这只鬼就可以离他要多远就有多远了。
这时，一个和怨雪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推开了小院的大门，缓步走了进来。
“云舒，这是公玉爷爷让我转交给你的。”袁雪将一个幽蓝色圆球递了过去。
“哦，好的。”云舒伸过手，幽蓝色圆球化作液体一般从袁雪的手心流动到了云舒的手腕上变成了一个幽蓝色手环。
这个手环正是好几章不见的幽蓝。
本来云舒寻摸着弄完就走的，可公玉胜非要送给他一件灵器其名义是人情还清了，所以就不要缠着雪丫头了，即使是怨雪丫头也不行。
然后就被云舒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嗯，他只收灵石，不收灵器，请折算成同价的灵石再给他。
再然后，公玉胜一个子儿都没给他。
按他的话就是，他打造的灵器都是无价之宝，要么要灵器，要么就滚蛋。
最后，经过几十轮言语激烈的协商下，云舒终于退了一步。
没办法不退，这老头儿确实是一个子儿都没有。
之前怨雪的成年礼都是林羽一手操办的，不然也不会出那档子事。
不过灵器对于云舒来讲用处不大，先不说能不能配的上他，光是功能上有幽蓝就够了。
当然了，他也不是没想过回去后卖个高价，毕竟也算是一万年前的古董了，但怨雪的一句话却熄灭了他的这个想法。
它说这种来自一万年前却还跟新的一样的灵器很容易被执法部门盯上，最后以制假卖假为由关押个几十年，顺便再罚上一大笔钱。
所以最后秉持着贼不走空的原则，云舒决定将幽蓝交给公玉胜，让他给它升个级。
毕竟幽蓝跟随他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还有什么事吗？”云舒看着双眼盯着自己的袁雪忍不住问道。
“你们要走了是吗？”袁雪轻声问道。
“嗯，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就该回去了。”云舒点点头。
“哦，保重。”袁雪语气平静的说道，然后双眼盯着他。
云舒：(* ￣ー￣)
“那什么，如果真的有事的话，你可以说出来，我看能不能帮上你。”
“没有。”袁雪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执念会是你。”
她昨天想了一晚上，回忆了一下与云舒有关系的记忆。
他确实在自己的记忆中留下了比别人还重的痕迹，但那都只是因为他不给自己看剑意造成的。
如果将这个转换为执念，应该还远远不够。
“可能因为我长得帅吧。”云舒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出了他认为最符合逻辑的原因。
边上练剑的王空差点没握住手里的木剑。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袁雪换了个话题。
“现在。”一旁的怨雪回答道。
……
在袁雪平静的注视和王空不舍的目光下，怨雪从戒指中取出来一座虫子雕塑，云舒一脸嫌弃的站在它的身边。
一座写满了密密麻麻晦涩难懂符号的灵阵出现在一人一鬼的脚下。
随着光芒亮起，一人一鬼消失在了袁雪和王空的眼前。
“臭老头走了。”王空怅然道。
即使怨雪暴露了真面目，他也还是习惯称之为臭老头儿。
“以后我会教你练剑。”袁雪低头对他说道。
“谢谢，但是我的师父只有臭老头。”王空虽然很意动，但还是拒绝了袁雪。
“你不必拜我为师，我只是替她教你。”袁雪平静地说道。
怨雪走之前将一本剑谱交给了她，是以她的霜雪剑意为基础创造的霜雪剑诀，即使没有霜雪剑意也能发挥出九成九的威力。
只是剑谱上并没有写它自己的名字，而是单写了一个云字。
怨雪说这个剑诀是云舒在初次见到她的剑意时创造的，但原本已经没了，现在这个剑谱是她重新复写的，而她的命运已经被改变，所以她才看不到。
“这不太好吧？”王空更加意动了，只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可能是长大了，所以完全没有了初次见到云舒他们时那样的熊气十足。
“就这样决定了，走吧。”
就在袁雪转身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一个人表情冷漠的堵在了门口，而且此人的长相和已经离开的云舒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只有那双眼睛，那个是黑色，而这个是一金一银……
“咦？云舒，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王空下意识的问道。
“他不是云舒。”袁雪直接拔出剑拦在了王空的面前。
纵使两人长相一模一样，她也敢十分肯定两者不是一个人，甚至她的本能在告诉她眼前这个连人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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