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白就这么和大队长聊了一路，大队长充分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最后非常感慨的给凌墨白说了一句，“小白啊，你不愧是工人出身，烈士之后啊，还是你能看到这是事情的现状啊……”同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什么意思呢，英雄巡回报告会，也算是一个传统了吧，乒乓球作为国内少有的能正式参加比赛的项目之一，也是实力最强的，有夺冠实力当然项目，自然是这种报告会的常客，红星厂虽然经过了十来年的发展，没落了，但是这个名字还在呢，级别也还在呢，标杆地位也不受啥影响，所以这种报告会也经常过来。
其他的战斗英雄什么的，基本上都是副厂长级别的接待，组织，这些人，基本上就是各个科长，谁有空谁干了，那一次恰好就是他接待的，同样的出于好奇，他问了一些国外的生活之类的东西，结果那些人的回答怎么说呢，基本上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西方世界多么繁华，那里的老百姓生活幸福，各种生活设施非常齐全之类的，总之就是透着一种羡慕。和凌墨白说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他也明白，乒乓球队的大部分实权人物，比如队长，教练什么的，都来自港城，他们受正经的教育时间比较短，并不能真正的理解马列。
到了二食堂，怎么说呢，虽然聂主任把二食堂吹成了火药桶，但是实际上二食堂的环境还挺和谐的，就连平时最多见的，多打点的嚷嚷也看不到了，这和五大队大队长亲自坐镇有关系，也和聂主任就在二食堂盯着有关系，当然最主要的是大家也知道二食堂刚刚经历了大换血，短时间内调整不好也是人之常情，并没有多说，但是抱怨饭菜不好吃的声音还是此起彼伏的，这里面其实很多都是心理作用，他们知道今天做饭的是个没出师的学徒，所以感觉今天的饭菜不好吃，但是如果不知道的话，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学徒没有出师的原因一个是速度还不够快，跟不上出餐速度，另一个就是会的菜还太少，没法做到同样的原材料，能让大家变着花样的吃。
吃饭速度很快，等大家都走了之后，凌墨白和大队长，以及另外一个值班的人才开始拿出饭盒来吃饭，他们怎么可能在所有工人都打完菜之后才打饭，肯定是提前准备好的。这边吃着呢，聂主任也跟着过来了，他和大队长平级，人家大队长给他面子，亲自上一线执勤了，他怎么说也得过来道个谢什么的，否则就太不会办事了。同样拿着一个饭盒，放在了两个人对面，要是换个会来事的，说不得就要找个理由直接开溜了，，人家两个领导明显有话要说，你在这呆着算干嘛的，但是咱们的凌墨白君就是没有眼色的代表，他不单单是不走，反而还特别想听听两个人的对话，他就是好奇，聂主任作为李主任手底下头号走狗，未来可以说就成了冲锋在前的头号打手，可以说是坏事做绝，他就想看看，这个聂主任是个什么成色。
“老聂啊，今天这这阵势看着不是挺好的嘛，你有必要给我哭的要死要活的，还让我务必重视吗？”大队长还是很郁闷的，要知道值班是比较恶心的，最恶心的事情就是，饭点，你要饿的咕咕的，看着别人吃饭，自己却不能动，再说了，好歹他也是个大队长，要是没有执勤这档子事，他可是有资格去三食堂吃饭的，那边无论是各种调料还是细粮比例都比这边好太多了。
“今天才是个头呢，这两天，大家都知道二食堂的情况，也能理解，再加上现在咱们这位大厨，就会两个菜，等吃上几天，天天吃这个的时候 你看看他们会不会造反。”
“你在找一个不就完了吗，这里在过去可是天子脚下，找个厨子还不容易吗？”
“我的好哥哥，你说的轻巧，咱们工厂的炊事员，在人家眼里就是个烧火丫头，勉强能张罗个大锅菜，这辈子没啥进步的机会了，谁来啊，关键是咱们定级标准低啊，咱们的上限就是六级，好多小饭馆，参加地方的评级，这个等级难度都不大。咱们啥有势没有啊，怎么找人，再说了，咱们这里可是京城，工厂一堆一堆的，咱们这里但凡是有个愿意转到工厂的，早就被抢走了，哪里轮得着我们啊？”
这个时候凌墨白突然插话了，“聂主任，我还倒是有个人选可以试试，他水平不错，正经御厨后人，做的一手好官府菜，关键是他现在就在工厂上班，调过来也能直接上手。”
“这种人知道的多了，但是哪一个不是被人家工厂看的严严实实的，人家根本就不放人。这次谢谢你了，我还是再去找找人吧。”
“聂主任，这个人厂里肯定会放人，他出身不太好，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他爹当初给小鬼子做过饭……”
“做过饭怎么了，咱们厂不也有一个吗，当时都是迫不得已，光头自己不争气，老百姓也都是迫不得已，这个要是他们厂都弄不明白，这个厂长和书记就别干了，趁早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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