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来没有过，我爹跟我师爷学艺，要求就是要在饭店里干一辈子，卖身式的学艺，解除这份卖身契都是部队进城以后得事儿了。然后就被安排进了厂里当主厨，根本没机会开店。”
“柱子这话说的倒也没错，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老何进厂的时候，娄老板还专门介绍过，来了一个在大饭店干活的大厨。”
“那你爸有没有给前朝的高级军官或者小鬼子的高级军官做过饭，就是那种人家请客，上门做饭的那种。”赵芹接着问。
“我听我爹说过，43年的时候，他被接到小鬼子司令部里，给那些人做过一顿饭，后来他还说过，要不是我还小，他就下点药，和那些畜生同归于尽……”
何雨柱没有说完，赵芹就打断了他，“行了，我知道了，前几天状元楼的胡师傅被抓了，全家都被游街了，原因就是他给小鬼子做过饭，人家说的是，你要是没干点让小鬼子放心的勾当，他们能放心大胆的吃你做的饭？虽然第三天就被叫停放了回来，但是家里人明显是都被吓着了，这应该是吓着你爸了。”
听道这话，易中海也反应过来了，“还真有这个可能，原来可没听说过老何和白寡妇有什么首尾，人家也说就是这两天联系上的，这得是什么感情，才几天就让老何撇家舍业跟着她私奔。”
“你说你爸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了，是吧？”
“嗯，一分没留。”说道这里何雨柱就有点郁闷，你走就走吧，一点钱都不留，我们吃啥啊。
“没留就对了，这是你爸在和你们极力撇清关系，告诉大家你们两个不是靠他当汉奸长大的，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赵姐，那我们怎么办？”
“你爸要和你们事实上断绝关系，所有的事儿他都一个人背了，而且他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最后一步，要你们兄妹自己走。明天，柱子你去街道，说你爸把家里的钱全都拿走了，而且不要你们了，这件事到街道说清楚，并且委托街道打听一下你爸去哪了，他们人头熟，找起来方便。等他们找到之后，你和你妹妹立刻就去开介绍信，买票去找你爸，我估计，大概率，你们俩应该是见不到，无论见没见到，回来之后，都说没见到，那个时候再说你爸不要你了，柱子你也要说句气话，类似于断绝关系的那种。”
“赵姨，那我爸的名声不就全毁了吗？”
“你爸的名声，现在就已经全毁了，也不在乎多来一下了，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保下你们，你们要是这么做就算是彻底完成他的目标。而且到时候，别人问你，你爸去哪了，柱子你就说，哪也没去，死外面了，雨水直接乱说一个地名，你是小孩子，说错了情有可原。一定别说实话，你们去的哪只有街道知道，他们要想整你爸，等不到现在，他们反而会反过来保护你们，所以我们要防的是院子里的坏人知道了你爸去的地方，写信投诉他。而且你们两个再难都不能接受街道或者什么地方的任何补助，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赵姐。那我们怎么办呢？”
“明天一大爷，你叫上另外两个大爷，去厂里，看看能不能让柱子进厂，哎，对了，柱子，你的能耐怎么样了，能不能在饭店里转正，厂里的小灶能不能应付下来。”
“我师傅说我水平不行，在饭店里转不了正，掌柜的不干，今天下午我就去找了，我师傅也是给人家打工的，说了也不算。至于厂里应该能吧，我爸说我应付厂里的小灶问题不大了，但是招待还差点火候。”
“没事，你上班之后，先在大灶干着，近期小灶应该会让中灶的杨师傅兼着，回头食堂向总务报招小灶炊事员的时候，我推荐你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推到小灶那边去，到时候你以学徒的身份干大厨的活，食堂应该会给你补几万块钱，你们兄妹俩中午在厂里吃，应该也够花费了，在小灶上干两个月，我抽空找一下劳资科，让他们提前给你转正。另外，我们刚来大院的时候过得什么日子你也知道，就因为我是离婚的，那么多人都想着上赶着欺负我，后来我成了财务科副科长，这些人的嘴脸立刻就变了，所以大家都是柿子捡软的捏，你要把你这个家立起来，宁可别人说你不讲理，说你横，你也得这样，你短时间内可绝对走不到食堂科副科长的位子。所以你只能用另一种手段让人怕你，明白了吧。”
“这两天，雨水先跟着我，柱子你先跟着一大爷过，等你发了工资，再还一大爷也是一样的。”
“不用，不用，就这几天，柱子能吃几块钱，他们兄妹俩的苦日子还长着呢，等你转正了再说吧，咱们厂学徒工不给钱，也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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