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风眠将家里的灯全换了，还送了两只给陆兰，说是托海城那边的朋友给买的，让她自己用就好，不要告诉别人，免得大家都来找她代购，给朋友添麻烦。
陆兰感激不尽，笑道：“你放心，肯定不乱说。人家要问起，我就说我在供销社买的，他们能怎么着？还能将我家的灯拆了去对比着买呀。”
风眠笑笑，“也好。”
顾岳霖那边，今天接到了陈斌的电话。
一直帮着盯着他外公的事的那位长辈。
“陈叔。”
“岳霖啊，上次你托我打听的事，我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你拿个笔记一下。”
“哎，您等会儿。”
顾岳霖向四婆婆借纸笔，她急忙跑去找她孙子，借了一只铅笔，又拿了她家老爷子抽了烟剩下的纸壳。
陈斌说了几所学校，包括录取条件，方便顾岳霖知道就读难度。
顾岳霖都一一记下来。
“都记好了吗？”
“是的，谢谢陈叔。”
“不客气，不过我那朋友说了，只针对这个专业的话，其实现在这几所都差不多，都不太行，咱们华国关于这一块和国外的差距很大，我那朋友还说了，你如果真想学这个，建议你考国外的学校。”
“不用了，谢谢，我只考虑国内的学校。”
国外的学校，有舅舅一家帮忙应该不难上。
但是他不考虑，不止是为了风眠。
……
风眠准备再次去海城，临走前又偷偷的补贴了小表姐风小静一些食物，又去看看外婆，给他们送吃的喝的，都放在塑料罐子里。
风眠只告诉他们很便宜，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价钱。
最后便是交代陆兰，要多去门面房那边看看，那边正在装修。
顾岳霖也去找了他朋友，拜托朋友多关照一下。
这一天，两人一起来了庆城的机场，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起飞。
风眠要去的是海城，顾岳霖去的是京都。
机票价格都差不多。
她落脚的地方，还是上次那家酒店。
第一天没碰到林小芳，不知道她是走了，还是碰巧没见到而已。
休息一晚后，就开始找服装厂。
这时候的服装厂有限，风眠打听一下，很快就找到一家。
门卫是个中年大叔，风眠拿出介绍信，营业执照等等，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那中年大叔不太懂，毕竟个体户营业执照这种东西还没大批量的普及，只少数人拿到了。
“个人做生意？那不是投机倒把吗？”大叔一脸不解。
风眠耐心的给他解释，“大叔，那是以前，现在已经在逐渐放开了。你看我这印章，可全都是真的。”
中年大叔点点头，又好奇打量着风眠。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要拿到这种东西也不容易吧？小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背景呀？”
风眠尴尬的笑了笑，其实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还真不一定有背景，她靠的是挂，其他人靠的是嗅觉灵敏。
不过为了避免麻烦，她点头承认下来。
“家里长辈帮了些忙。”
那中年大叔看她的眼神立刻不一样了。
“你等一会儿，我叫个人跟上面说一声，厂长同意了才能放你进去。”
“行，麻烦了。”
中年大叔大声喊了个小年轻过来，告诉他先守着门，他自己亲自去找厂长。
风眠等了不多时，那中年大叔出来了，向风眠招手。
“姑娘，跟我过来。”
风眠背着个大包小跑上去，“谢谢大叔。”
天气炎热，风眠满头大汗。
那厂长也是个中年大叔，舒服的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电风扇。
“你说要找咱们做生意的就是她呀？”
“是的，她有营业执照。”
“怎么是个小姑娘。”
风眠：“……”
她笑道：“小姑娘才更懂得小姑娘的喜好，老总，我做的就是小姑娘生意。”
说完，她直接将背上的大包放下来，将里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来。
“您看，我把款式都做出来，这些样式新潮又漂亮，如果您同意和我合作的话，这些样板我可以免费送你，怎么亲？”
厂长放下茶盅，从椅子上站起来。
拿过一件一件的衣服看了看，惊讶道：“都是你自己做的?”
风眠点点头。
“你等一下，在这儿坐一会儿。”
“谢谢。”
“我拿去看看行吧？”
“可以呀。”
他立刻拿着衣服样式去找了厂里的几个设计师，几个人商量一番。
“这几件衬衣你们看怎么样？”
“年轻的女性应该会喜欢这些款式，可以做。”
“那这几件T恤呢？”
“T恤在国外可流行了，造假便宜，工艺简单，咱们华国也一定会流行起来，老板，我个人觉得这几件都可以做。”
厂长高兴的笑了笑。
“那这几件连衣裙呢？”
“这几年造价应该会贵一些，条件好点的人家买得起，就像布拉吉一样，女大学生应该会以穿得上一条布拉吉为荣。”
“嗯，我看裤子的款式也是当下最流行的。”
“老板要做吗？这些款式都可以。”
厂长点点头，抱着衣服回来找风眠。
风眠起身道：“老总，您看可以吗？”
厂长请她坐下来，道：“看你的年龄跟我女儿差不多，我姓刘，叫刘华，你叫我一声刘叔就好。”
“好的，刘叔。”
“你这些款式，你得全部交给我们做。和我们合作就不能再和其他厂合作，如果觉得可以，我们得签合同。”
“如果价格合适，当然可以。”风眠微笑着说。
刘厂长一怔，忽又笑起来。
“看着年轻，倒还机灵。放心吧，我是诚心想和你合作，价格方面肯定不让你吃亏。”
能做厂长的人，不像门卫大叔。
在刘厂长看来，风眠能拿到营业执照，那她要么自己有相当的本事，要么就是家里后台硬。
既然诚心想和她合作，自然不会乱喊价。
就着几个款式做工到布料一一评估，针对每一件衣服都得给出一个价格来。
他们约定三天后再见。
这三天的时间风眠也没闲着，去市场转转，了解价格和小商品款式，还去找了个专做衣标和挂牌的小作坊，拿着自己的品牌衣标去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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