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涧凝看了几眼伤亡名单，这次考生伤亡，完好无损的只有灵者，书家人，还有特殊能力之人。
普通人死了个干净。
书涧凝呼了口气，“这次来的真狠啊！”
书涧凝走出御事殿，出了宫。
站在老茶楼外，微微偏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喂，姑娘，大老远来一次，怎么也不多喝点酒呢？”
身穿玄衣的少女眸色冷淡。
书涧凝怎么也想不到，剃他头的是一个女人，还是不到二十的女人。
书涧凝慢慢走近，“姑娘，都进宫见本王两次了，也不至于这么喜欢本王吧。”
少女眸光微冷，右手亮出一抹寒光，一把匕首刺向书涧凝的心脏部位。
书涧凝眸光微凝，脚尖轻点避开少女的匕首，身形一转，闪到少女身后，抓住少女的两肩。
“姑娘，太嗜杀可不好，没男人喜欢的。”
少女眉头微蹙，抬起手肘向后刺，却刺了个空。
哗啦——
书涧凝眼角一抽，对着书诺来了个大拇指。
“走吧，回宫审。”
御事殿内。
少女眼带杀意，脸色冰冷的看向书涧凝跟书诺四人。
书其桐看着少女的眼神，莫名的不舒服。
“呦，这好好的姑娘，怎么被你们四个大男人绑成这样，其桐，有一次知道你这么不怜香惜玉啊？”
宇文启笑眯眯的过来道。
书其桐脸上微红，“不是本王绑的，是书诺。”
宇文启摆手，眼神看向少女，宇文启进了御事殿后，眉头就没有松过。
“你叫什么。”
宇文启拿下少女口中的锦帕问。
少女不答。
宇文启说了很多，但少女张了几次嘴，一次都没有说话。
书淇看不下去了，化身成一名小宫女，拉住书涧凝，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书涧凝一脸惊讶，“阿启，她是哑巴。”
宇文启一愣，四人看向书涧凝跟书淇，一脸我懂了的样子。
看的书涧凝一脸无奈。
“这是我手下的女暗卫，别想错了。”
四人连连点头。
信没信就不说了。
书涧凝叫邓露华召来太医。
太医检查后，对书涧凝道，“此女子确实是哑巴，但，不是天生的哑巴，而是被毒哑的。
此毒，没有解药。”
五人有些沉默。
宇文启叹了口气，“你会写字吗？”
少女点头。
书涧凝拿来纸笔。
但少女没有写字，而是画画。
五人面面相觑，这孩子不能说话，就算拿笔也是画画，还是个四不像。
这是有多怕她叛变啊！
书淇看着画，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她画功了得，这种地方，你们没去过，自然看不出来。”
书涧凝看了画一眼，“那这是个啥？”
书淇没说话，但眼底的冷光，刺的在场之人眼睛流泪。
书淇把画一把火烧了，走出御事殿。
片刻后又回来，把书涧凝跟少女带走。
留下四人摸不着头脑。
书淇变回原貌，带着少女跟书涧凝，飞到了黑不溜秋的地方。
书涧凝头一回知道，绝川城外，还有这种地方。
书淇眸光复杂的看着半兽崖，书淇指了指洞口，“是这吗？”
少女没事话，但是握了握书淇的手。
书淇明白了，就是这。
书涧凝一脸懵，被书淇拉着往前走。
一进洞口，周围鬼哭狼嚎。
吓得书涧凝一个激灵。
书涧凝微微低头，看见了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在地上爬出血痕，脸上少了一个眼睛。
耳朵好像被切掉了。
书涧凝的心尖瞬间抖了起来，“老祖宗……啊……这这这……什么地方啊……”
书淇懒得说话，一脚踢开爬过来的小孩。
拉着书涧凝往前走。
书涧凝吓得一个抬头，看见了一头乌发，没看见脸，只看见了带血的下巴颏子。
书涧凝嘴角咧了咧，不就是鬼吗？老子怕个屁啊！
书涧凝回头，跟着书涧凝往前走。
过了一个拐道，书涧凝觉得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都是血肉。
连一根骨头都没有，像极了柔软的地毯，但这洞里可不是地毯，却是用血肉，铺成了地毯的模样。
书涧凝双眼翻白，“老祖宗，我怕自己这次进来，就出不去了。”
书淇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书涧凝口中，书涧凝总算恢复正常。
“说什么丧气话，“老娘带你过来是让你练练胆子。”
书涧凝苦笑，他的胆子不够大吗？
书淇拉着书涧凝继续走，还不容易过了血肉地毯，又看见了白骨台阶。
书涧凝已经麻了，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少女，头一次发现，自己连女人都不如。
书淇拉着书涧凝走过白骨台阶，来到了一处地牢。
地牢的地面，都是血色的。
走到最里面，一张血色的桌子上，放这不少纸张。
但没有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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