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序无语瘫在沙发上，他已经懒得吐槽自己这个姐姐了。
怪不得打电话回来老妈不接，打钱回来老妈不用，跟断绝母子关系一样！
自己这个姐姐真是蠢得可以。
“卡你还留着吗？”牧序看向被怼得沉默的牧小芸。
“放在家里的柜子里，应该还能找到。”
“应该？”
“当时那张卡又没钱，我就随便丢柜子里了，早把它忘干净了，那会……”
牧序看着她，不说话，牧小芸也不说话了，站起身准备上楼找卡。
“加上十几万，手术费够了吗？”牧序问。
“加上借来的几万，够了。”牧小芸说，犹豫了一下又说：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些钱就够第三次手术……可能还有第四次，第五次……这是个无底洞。”
牧小芸看着低下脑袋的牧序，心情沉重的走上楼梯。
“这是我妈……无底洞也要填啊……”
他不知道这个无底洞要填多少钱，但他有钱就填进去，这是一个很蠢的事情，很孝顺，但也是愚孝。
但牧序没有考虑这些，这是他的妈妈，生他，养他，为他给别人下过跪……
华秀丽的命运如何这个是一回事，但救人时尽不尽力又是另一回事。
尽人事听天命……
很快，牧小芸快步下楼，“找到了！”
“嗯，”牧序点头，“那就快点吧，越拖下去越危险。”
“密码是多少来着？”牧小芸已经忘记了这个密码，毕竟是写在纸条上的。
“我生日。”
“行。”牧小芸走门，骑上电动车，“我去转钱，你去劝一下老妈，让她等下去住院。”
“还用劝？”牧序茫然。
“废话，”牧小芸翻了个白眼，“老妈脾气犟的很，说什么都不要花钱治了！”
牧序忽然想到这个问题，的确，两次手术又复发了，以母亲的犟脾气，回去做第二次手术，牧小芸估计已经做了很多心理辅导了。
想让母亲去做第三次，那挺难办的。
牧序看着牧小芸离开的身影，没有立即去劝华秀丽，而是看着通讯录里‘小恶魔’的备注怔怔发呆。
我的大小姐啊，这次实实在在需要你帮忙了，以后让我嫁给你我也不说二话。
牧序倒不是需要十六夜弦的钱，而是需要十六夜弦找一个能彻底根治，这种复发性淋巴瘤的医院，能一次性清理干净，避免再复发。
钱的话，苏南那有一套房，价值也挺高的。
房子又没人住，牧小芸和牧序一样，是很孝顺的人，不然也不会花几十万去给母亲那复发性的肿瘤做手术了，并且明知道复发的情况还在准备第三次手术的前。
所以卖房治病牧小芸一定不会反对，他们要得很简单，不是多有钱，而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好。
只求一套房换一条人命，那瘤子别复发了。
“在不？”
牧序给十六夜弦发信息过去，不出意外，消息石沉大海。
牧序郁闷的叹气。
陈灵回来了，抱着熟睡的孩子，牧序只记得他的小名，叫皮皮。
“谈好了？”陈灵问。
“嗯。”牧序揉揉脑袋。
“走走走，喝酒去！喝酒去！”陈灵说着就回房间把皮皮放下，然后去冰箱拿酒。
“留着晚上喝。”牧序摆摆手，“我先上去跟我妈聊会儿。”
“行吧。”
……
中午时段，牧小芸回来了。
“卡里有十八万，已经够手术费了。”
牧序点点头，“手术先别做，等找到一个能完全根治这个瘤子的医院先。”
“去哪里找啊？”牧小芸都有些气笑，“医院说这个肿瘤复发有很多原因，残留细胞是一回事，但心里、行为、健康方面等问题都可能会引起复发，换医院其实对复发……”
“老姐啊！”牧序头有些大，“别叨逼叨的了，烦死了。”
“妈的！我讲事情你说完叨逼叨！”
牧小芸冲过来踢他，牧序起身就跑！
晚上，牧序和陈灵坐在桌边喝酒。
“妈的！当时那个偷油仔啊，拿那么长的刀！”喝得有些红脸的陈灵张开手比了个距离，越有一米二多：
“我都不带怕的！我抽出车上的钢管就跟他们拼了……”
陈灵是开大货车的，他的故事可丰富了，当然，经历也丰富。
虽然他的话经过改变的可能性很高，但真实性可以说占据了七八九。
“年后要不要跟我跑跑卡车？见见世面？”陈灵热情的邀请。
“下次！”牧序喝得也有些多了，拍拍陈灵的手背，“下次放假回来要有空我们去跑跑！”
牧序已经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房间的了，当他再醒来已经是白天了。
窗外下着雪，牧序盖着棉被，肚子上暖呼呼的，咕噜，咕噜的在蠕动。
牧序一愣，伸手摸进去，直接摸到了毛茸茸的东西。
不用看牧序也知道是小傲娇，它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封印，钻到了他被子里，盘踞在他肚子上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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