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伟彦忍不住笑了,“这么说来,摇骰子的时候也差不多。专注于骰盅的时候,也可以不说话,旁人还不会觉得失礼。”
段晓棠拨浪鼓似的连连摇头,语气坚定,“我可不行,我赌技差,得失心重,一上赌桌就紧张,输了还难受,实在受不得那刺激。”
正因为知道自己赌运太差,注定是输多赢少,所以她少有上赌桌,眼不见为净。
不赌的人,莫伟彦见过不少,但像段晓棠这般坦然承认自己输不起的,倒是不多。
在段晓棠看来,小赌怡情倒还罢了,真正上升到赌博的层面,无论家徒四壁还是家财万贯,都是沾染不得的恶习。
她不对莫家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发表评价,但在这次的巫蛊风波里,双方的确称得上是飞来横祸,都被御史台牵扯进来,平白惹了一身麻烦。
寒暄过后,几人聊得也算投机,初步建立了些交情。
莫伟彦见时机成熟,便不再绕圈子,向段晓棠和盘托出实情,“段将军,实不相瞒,邱明俊确实欠了我家一笔赌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家派人催债,也只是常规催讨,只想收回欠款,绝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愤慨,“邱明俊无力还钱,不想着好好解决,竟然跑到将军的五庄观外跳崖,这般要死要活的,分明是想嫁祸于人,其心可诛!”
这话可算说到了段晓棠的心坎里,邱明俊若是怨恨莫家催债,一根绳子吊死在谭国公府大门口便是了,好歹也算师出有名。跑到五庄观外跳崖,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
双方顿时有了同仇敌忾之感,加之白家郎舅俩从中说和,很快便达成了共识,要给御史台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莫家和段晓棠都不是什么软柿子,不是随便捏捏就能了事的。
段晓棠自然不可能将他们的全盘报复计划在此刻托出,好在御史台是个鲜明的靶子,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双方联手进行第一波打击。
莫伟彦暗自思忖,段晓棠的诉求和吴越的大差不差,都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打压御史台。
只是吴越先前对莫良弼欲言又止,最后留的那一道后手,究竟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
半日的钓鱼行程很快结束,莫伟彦看着桶里的鱼获,尤其是那条最大的鲤鱼,脸上满是喜色,心满意足地起身告辞。
他特意拎起那条大鱼,笑着说:“这一条我带回去给祖父做鱼生,让他也尝尝鲜。”
好歹是一片孝心,莫良弼这么多年吃鱼生,也不差这一顿,其他人嘴角嗫嚅几下,终究还是没多做提醒。
池塘边的相聚散场后,因白旻在场,段晓棠并未留下来用饭,她的鱼带回家烫火锅,反倒更自在些。
段晓棠等人一走,白旻望着白秀然忙碌着吩咐下人收拾渔具的身影,有些话当着妹妹的面不好问,寻了个空当,拉着徐昭然走到一旁的回廊下,语气带着几分长辈的威严,似是闲聊实则“敲打”。
“六筒如今在亲家母膝下承欢,你们夫妻二人身旁倒显得空虚,何不再要一个孩子,也好热闹些。”
别以为他不知道,当初徐昭然与白秀然成亲不过半年,便传来了喜信,顺利生下了徐六筒。如今快两年过去了,却再无半点孕信,未免太过反常。
白秀然既然能在长公主府,和林婉婉私下谈论“闹出人命”的事,就证明她知道,甚至私下服用济生堂配置的避孕之物。
在白旻看来,多子才能多福,家族的兴旺本就靠子嗣传承。
小年轻夫妻没了长辈在跟前时时提点,难免只想着自己轻松快活,忽略了传宗接代的大事,这可不行。
徐昭然万万没想到,白旻找自己单独说话,竟是为了“催生”。
虽说这事牵扯到夫妻床帏之间的私密,在外人面前提及总归有些尴尬,但在“传宗接代乃头等大事”的政治正确氛围下,倒也没什么不能摆到明面上说的。
他神色坦然,没有半分忸怩,大大方方地解释道:“大哥有所不知,当初三娘生产后,林娘子特意叮嘱,女子生产伤元气,最好间隔两三年,待三娘的身体彻底休养好再要孩子。左右我们年纪都还轻,也不急在这一时。”
白旻眉头微微蹙起,白秀然产育后,不光林婉婉,白家的稳婆也看过,当时回话说,身子骨恢复得不错,并未留下什么病根。
可女人的身体本就隐秘复杂,尤其是生育之事,内里的亏空与不适,外人往往难以体察。
若说白旻不知女人产育伤身的事却不尽然,反正不是他生,便不在意。可白秀然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骨肉相连,心里难免多了两份怜惜。
别家的子嗣传承,哪比得上亲妹妹的身体健康,左右已经有了一个徐六筒。
白旻的话音软和了些许,不再追问,只淡淡说道:“你们心里有成算便是。”
白秀然好歹是有托底的长子,可出嫁一年有余的白若菱却一直没有消息,想到这儿,白旻不禁有些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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