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么？”
听着老恶魔的叙述，苏清雅忽地想起半年前的一件事，那时还未入北辰学院，因为韩黎的原因，与上界来的血帝爆发了一场大战，那个时候正好打上瘾了，下来了一个同为六翼的男子。
实力高低她并未探查到，毕竟来得快，去得也快，尸体一分为二，脑袋也滚落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很强？你们那么多人打不过一个鸟人？”
苏清雅一脸怀疑，毕竟那位姐姐一出手就手撕了差不多的天使，更何况二姐也在附近，她怎么会任由这天使屠杀这些魔界的生灵呢？
对于这位姐姐的想法，她想破脑袋也不知其布局，只是觉得这么多生灵活着多多少少也能帮上一点忙。
“阁下是没有体会到那令人绝望的力量，圣光普照之下，所有黑暗无所遁形，即便是强如魔隐境大圆满的撒旦，也是被她一指洞穿，神形俱灭。这已经不是仙，或者说魔的范畴了，那难以言表的力量，就好像是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的一般。”
“这么强？那姐姐……哦，魔界之主，她在做什么？”
看着老恶魔深入绝望的眼神，苏清雅连忙转移话题，这要是再问下去，怕是还没问出点什么，这老家伙就要吓死了。
“魔主大人她自有深意，封印魔界之门后，就去了封魔崖。”
“这里？”
“是，也不是，那个时候这里应该不叫做封魔崖，是一个奇怪的名字，时间久远老夫也记不太清了，只知道魔主大人在此地停留了很久，直到天上那恐怖存在消失，她才问世。”
二姐是在躲这个女人？
回忆着当初倩影对她说的，这个时期这片天地对倩影压制极为恐怖，甚至连虚无之炎都无法操纵，更不用说那些毁天灭地的神通。
这么一想，苏清雅倒是明白了几分，原来是暂避锋芒，这要是那位姐姐早就提剑斩去。
“不对啊，强如魔隐境都被抹杀了，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不会是找了个坑，把自己埋了起来？”
“唉，阁下有所不知，那等存在，就是躲在地心又有何用，一个念头就能灭杀吾等，如不是这天地法则对她也有束缚，早就湮灭于茫茫虚空。当然，人族也是如此。至于老夫为何苟活下来，说来也惭愧，修魔数万载，一直处于天魔境大圆满，那一步门槛始终迈不过去……”
“哦哦，原来是你不够格啊。”
苏清雅猛地一拍石桌，这下是破案了，也难怪是一些老幼病残，也不知道这算幸运，还是不幸。
“啪。”
石桌碎了一地，如此大地响动，直接将老恶魔从回忆拉回现实，正要多说什么时，却见碎屑之中，一颗通体漆黑的珠子安静地躺在中央。
“这是？”
不等老恶魔发出疑问，苏清雅已经将黑珠拿在掌心，细细打量起来。
黑珠莫约两指节大小，外表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构成的，摸着十分光滑，与翡翠温玉有几分相似，却暗不透光。
“依老夫拙见，这好像是能存储一方小世界的魔珠，和魔界有几分类似，只不过没魔界那般广袤而已，奇怪了，这里之前不是暗精灵居住地么？他们怎么会有这种圣物？也不知魔主大人与他们达成什么协议，才让出这块地……”
老恶魔还在一脸茫然地絮絮叨叨，苏清雅把玩着手中的魔珠，继续追问道。
“这玩意很稀有么？”
“稀有倒说不上，魔界曾经出现过一位虚空造诣得很高的魔界人，托他的福，一般天魔境以上都有资格拥有，只不过他后来失踪了，这等魔珠至此就成了珍贵物品，也就只有魔隐境的强者才配拥有此物。只不过那些魔珠的成色都比较一般，远远没有这颗这么透彻……”
老恶魔瞅着上面漆黑如墨的魔珠，唏嘘道。
然而，就在他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看到面前虚空一阵扭曲，一晃眼的功夫，苏清雅的身影连同那颗魔珠一同消失不见。
“人呢？”
……
苏清雅此刻也是一脸懵逼，她只是下意识探入一缕魔气，看看里面都构造，突然就被拽入其中，等她回过神时，周围已经是变了模样。
歪歪斜斜的世界，魔气萦绕，一座高大宏伟的宫殿伫立眼前，没等她看清，景物急速倒退，一扇扇厚重的大门被推开，环境再度正常时，她已经站在宫殿深处。
“装神弄鬼，滚出来。”
魔力汇聚，霓裳剑入手，一剑斩在那王座之上。
倒不是苏清雅雷厉风行，周围如水的魔气一直在她四周游荡，这与她平时接触的有很大差别，甚至不能称之为魔气，更像是……
“砰。”
一剑落空，那凝聚实质的剑光歪斜，斩在横梁之上。
“是谁，竟敢打搅本魔的好梦。”
空荡荡的宫殿传来一阵嘶哑的低吼，声音不男不女，也听不出声源来自何方。
苏清雅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王座，空空荡荡，上面虽没有尘埃，却是一幅破败之相，毫无生机。
“是你？你怎么又回来了？不对，气息不像，看着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和那精明的魔女差远了……”
那道声音又再度响起，像是在询问苏清雅，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苏清雅四下打量，偌大的宫殿空无一物，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她很好奇，这人到底是隐匿在何处。
魔力覆盖的面积有限，她总觉得那孤零零的王座有几分可疑，于是默默往前走去。
“不对啊，这魔力的精纯度确实是同一个人，啧啧啧，你们这一家子花活倒是不少，要本魔来说，你们这些人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大打出手，真是可笑至极。”
“毁灭与伴随新生，存护迎接死亡，一黑一白，本可以好生商量，却要如此兵戎相见。”
耳畔依旧是那道低沉嘶哑的声音，只不过说的话却是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
很快，苏清雅便来到王座近前，模样和魔界有几分类似，只不过这上面就没有那么多花里花哨的浮雕，有的只是一个头骨，一个如山羊般修长的牛头骨。
“恶魔？”
“不，本魔名为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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