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阿姐我的酿酒技术还可以吧？”见她又喝了一口，流明帝尊哈哈一笑。
她平生没啥特别的追求，唯三的爱好便是练武、品茶、饮酒。
对于酿酒这块多少还是有些心得的。
“嗯！很特别……”
沈璃轻轻颔首，流明帝尊这自酿的清莲酒，确实给她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
与现代的任何一种酒都不一样。
烈而不醉，柔而不绵。
“流明姐，我……”
一口酒下肚，沈璃便打算直入主题，却不料被流明帝尊举手打断。
“让阿姐猜猜，你是打算问我有关神道纪元的事吧？”
神道……纪元？
此言一出，沈璃顿时为之一怔。
这个词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过，但显而易见，这个所谓的神道纪元，就是她们之前讨论过的最初纪元！
先天第一冰诞生的时代，最接近宇宙诞生之初的古老纪元！
“流明姐能详细说说吗？”
作为先天第一冰的后继之人，沈璃迫切想要知道有关神道纪元的事。
“这个……该从哪里说起呢……”
流明帝尊摩挲着酒葫芦，忽地无奈道:“其实……神道纪元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神秘。”
思索再三，她索性把神道纪元的由来娓娓道来。
“神道纪元顾名思义，在那个时代诞生的生命，无一例外都是先天生灵，它们虽说数量稀少，但每一个诞生之初，便是先天而生的神灵！”
“在那个时代，行走在宇宙之中的便是先天诸神，这个所谓的先天第一冰，我多少也听说过一些零碎传说，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先天之神，它的本源继任者曾为抵御妖魔的事业做出了不少贡献，只可惜与我非同时代之人。”
流明帝尊如实道来，在她看来先天第一冰的强大毋庸置疑，关于这一点从它的本源仍传承至今便可见一斑。
就算不是祖境，也是那种神中之神的存在。
先天诸神的……时代？
沈璃双目不禁失神，诸神行走宇宙的纪元，那该是何等的光景？
“这么强大的纪元，为什么会不见呢？难道也是遇到了像域外妖魔一样的强敌？”
那可是先天诸神的时代啊，究竟是什么变故，会使得这个辉煌的岁月失落于历史之中。
“什么跟什么啊。”见她思绪越飘越远，流明帝尊无奈地拍了拍桌子。
“事实上神道纪元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更没什么好说的。”
“诚然先天诸神确实很强大，但它们的局限性也很明显，自诞生之初，它们的一切便已成定局，生来是神，但终其一生都很难寸进半步。”
“加上世界变化越来越完善，先天诸神不适应大环境的变迁，自然也就不适合继续生存。”
“久而久之，强大的先天诸神便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在漫长的岁月之中，有的因磨损消失无踪，有的被迫学会适应环境，不得不改变自身形态，退化成各种各样的事物。”
“至此，诸神最初的时代宣告落幕，燧火的人类登上历史舞台，在与蛮荒大川的争斗中渐渐学会了「武」的力量，武道纪元就此掀开帷幕。”
流明帝尊简简单单几句话，便把神道纪元神秘的面纱给全部揭开。
总而言之神道纪元的消失完全可以用四个字概括。
适者生存。
大自然法则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在武道时期，武人们又不是没遇到过改变自身形态遗留下来的先天之神。
那时候的它们，已然有了新的名字。
如山神、河伯、地公、星君等等……
只可惜武人从来不信神，信仰它们的只有自身守护的一方平民百姓。
否则的话，它们说不定还能通过大量信仰找回昔日的完整记忆，重回先天诸神之境。
不过即便如此，在妖魔入侵的时候，它们亦是奋不顾身地为了此方世界，竭尽全力献出自己的力量抗击异域妖魔。
武道时期仍能见到它们活跃的身影，但时至今日，这一批最初的先天生灵早就不复存在了，唯一留给世间的礼物，只怕就像先天第一冰这样，仅剩本源遗存于世。
“神道纪元的诞生与消失就是这么纯粹简单，但严格而论的话，它们真正意义上的消失，和我们是存在一定关系的。”
流明帝尊捏了捏虎口，如果不是妖魔入侵逼迫它们不得不站出来，说不定那一批生存天赋点满适应力极强的先天生灵，真的能够依靠不断改变形态苟活至今。
可惜没有如果。
毕竟先天诸神再强，终究也不是祖境。
真一这个境界对她们而言早已不是秘密，同一层次的存在，又能神秘到哪里去呢。
事实表明若非为了抗击妖魔，像她们这般不断从自身汲取力量以求精进的武人，才是最能适应各种环境，最适宜生存的一类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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