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淮想请人家出去吃饭，到底是没能如意。
秦璇怕给他惹麻烦，如果他们再上一次热搜，网友还不知道把他们的关系想象成什么样子。
之前就那样把不相干的人给拉进来，她已经觉得很抱歉了。
于是，封淮重新点了外卖。
等外卖的空隙，他们似乎想聊点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样反倒不知道要聊点什么好。
秦璇就像是有点人格分裂一样。
如今恢复如常之后，她还是那个安静的秦老师。
封淮心里虽然有些问题想问，但又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反正他也挺喜欢凶起来的秦璇，还挺反差萌的。
“你......不问点什么？”
秦璇自己开了口。
“秦老师，你想说，我就听着。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不管是什么样的你，我觉得都不错。这是真心话。”
“那个变态的样子......”
秦璇也不知道怎么说这话，她的两只小手紧紧地相互交握着。
哎，怎么办，这样的秦老师好想欺负呀。
但她凶起来的时候，可能就得是自己被欺负了。
就刚刚那种感觉，莫名觉得好刺激。
“我可能......有点......也不算人格分裂。”
秦璇断断续续地开口，有点不想承认，但又不能不承认。
她觉得她要说点什么，不管他们俩以后是什么关系，但想想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那副耍流氓还加变态的样子，不能就那样揭过去。
“嗯。”
封淮只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正听着。
“有一阵，压力很大。”她又接着说。
“大概是初中升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我的成绩不是太好。”
秦璇学习不好？
封淮不知道她这个好的标准是什么。
高中的时候，每次考试都在年纪前一百名，一个年级一千多人，这要成绩还不好，不知道怎么叫好。而且，他们学校可是深城数一数二的高中。
他们学校的年级前一百名，放在整个深城，那也算是好成绩了。
“我那时候，想考你上的那所高中......很怕考不上......本来，以前的初中也有保送的名额......我们家......你知道的，真想要个保送的名额也不难。只是，我自己觉得没脸。但要是考不上.......更没脸......所以，那时候压力会很大。”
封淮点点头。
“后来，我就发现自己好像有了另一面.......就是跟原本的自己不太像的一面......”
“我偷偷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我是压力太大了，等考试完了，就好了。但后来发现，考试完了也没有好......”
“我自己看了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大概是有点人格分裂......不多......”
她强调的样子，也挺可爱。
封淮都想伸手捏一下她的小脸，然后安慰她说‘没事’，但又怕打断她，所以强按着自己发痒的手。
“书看得多了，大概也能给自己当心理医生......这种情况不常有，就是偶尔......有诱发机制的时候......”
封淮这才问了一句，“什么样的诱发机制？”
秦璇不答。
封淮一看她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了。
“跟我有关？”
秦璇算是默认了。
“所以，那次你看到袁成杰拍我的屁股，还说那些难听的话侮辱我，你就心疼我了？”
秦璇咬了一下唇，“我知道打人不对。”
“打人是不对，但姓袁的本来就欠揍。”
封淮见她把自己的手都抓得要死血了，伸手拉了一下，想给她拉开，她却有些固执地不敢放开。
“手疼不疼？”
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掌心温热。
“不疼，我练过。”
封淮笑了起来，“我们秦老师是身藏不露。”
“没有。就......很烦的时候，想做些什么的时候，想变坏的时候，就得找个发泄的方式，然后就......”
“家里知道吗？”
封淮一直没有放开，轻轻地掰开她彼此抓着的手，温声软语。
“不知道。我看着比较乖，他们也不太管我......”
“那辛苦我们秦老师了。以后，要是还有这种时候......跟我说，要疯也好，要坏也好，咱们一起。再不行，我陪你打一架。不过，我也练过。知道我为什么练吗？”
秦璇已经被他拉开了手，两只手都在他掌心里握着，“我大哥，他揍我的时候特别狠。我要不练一下，早晚得死他手里。”
秦璇给了他一个不相信的表情。
“真的。我大哥打人可狠了。以前我的学习不好，我妈就让他放假给我补习，哪知道，我差点让他给打死。后来我妈心疼我，不敢让他给我补习，花了大价钱请一对一家教，我才算脱离了苦海。”
秦璇的脑子似乎还在想象封准打人的样子，说实话，虽然这话是封淮说的，但她还是难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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