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你在外面找一个又一个女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我敢让你兜里剩不了几个子。你也可以找你的律师商量一下，如果不满意我的提议，咱们也可以走诉讼程序，我都可以。看你。”
走诉讼？
赵凯听到这词就觉得头皮发麻。
打离婚官司，他能占到什么便宜吗？
对方只要把这些照片放几张到网上，万锋优选的直播间恐怕就只剩下天天让人骂了。
哪还有人买东西。
没有人买东西，哪还有钱赚。
而且，苏紫现在也算小有名气了，如果苏紫和他的亲密照传到网上，苏紫也得毁了。
他虽然恨得牙痒痒，但他不敢说打官司。
他也知道，他这个老婆就是算准了他不敢，所以才敢狮子大开口。
他赵凯聪明了一辈子，没有想到最后落在自己老婆手里。
这会儿是有苦说不出。
“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要嘛把离婚协议签了，要嘛咱们走诉讼。”
肖女士扔下这些话，转身回了楼上的房间。
他们许久没有一起睡了。
大概是肖女士第一次发现赵凯的衬衣上有口红印的时候，肖女士就以自己睡眠不好，搬去了客房睡，之后他们就极少睡在一起。
在这间客房里，肖女士也曾哭过，也曾骂过，也曾想不通。
但最后都想明白了。
不是她不好，只是男人有钱变了心而已。
这几年是怎么忍下来的，又劝了自己多少次，她都不记得了。
刚开始的时候，一直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整个人都快抑郁了。
她让人调查赵凯，知道他带着女人出去游玩，给女人买包包，买首饰。每一笔，她都去银行打了流水出来，以备将来之需要。
她也确实是个狠人。
如果不是狠人，她忍不到现在。
孩子小，她不想太早翻脸。
她甚至想过，熬到孩子初中毕业。
但这个男人似乎更等不及一些。
着急打发她去国外，不管这个男人有没有想跟她离婚，但她在公司里的几个月，已经让这个男人担心了。所以，她也不能再等。
眼泪滑下来的时候，她轻轻伸手拭去。
她不需要谁给她擦眼泪，她自己有能力擦去，然后再也不会哭。
第二天正好是周五，秦璇刚下课出来，就看到周子墨站在教学楼下冲她招手。
周子墨是来接她去家里吃饭的。
“大嫂，我不是说自己过去就行了，你怎么还专程跑一趟。”
“我正好去了一趟客户家里，离你们学校不远，就顺道来接你了。正好，你们学校门口那家特别有名的糕点，我最近有点馋了，也顺道买点。”
周子墨还真没有说假话。
她其实对糕点真没有特别喜欢，以前来音乐学院这边，买过一回，觉得味道也还好。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想吃这一口。
所以，她今天接秦璇还真是其次，买糕点才是正事。
“那家店做中式糕点确实不错，挺多人来买的。大嫂喜欢，以后我常给大嫂带。”
“好，好，。两人挽着手，往停车的地方去。”
周子墨开的还是那辆二手车，平常后面就拉货或者装花什么的，虽然她经常打扫，也很干净，只是这车确实有点破了。
“秦老师，我这车，你别嫌弃啊。今天给客户拉了点东西，就......”
“大嫂，瞧你说的。我还想试试你的三轮车呢。我不会骑，要不哪天你有空的话，教我？”
周子墨替秦璇拉开了车门，然后让她上车，爽快答道：“行啊，我那敞篷，可是比这个开着拉风。”
两个人笑作一团。
开车往回走的时候，周子墨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是肖女士来的电话，便接了起来。
“肖姐，怎么了？”
自从那晚把照片发给肖女士后，她们没有再联系过。
那些照片肖女士要怎么用，那是人家的事。
“刚签了离婚协议。”手机开着免提，秦璇也听到了。
“这么快？”周子墨有点意外。
“也没什么可拖的。谢谢你，小墨。”
周子墨觉得这个‘谢谢’有点别扭，“肖姐，我也没......那个，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很好。”
“那......改天你方便，咱们再碰一下？”
“好。你忙吧！”
肖女士挂了电话。
周子墨吐了口气。
秦璇虽然都听到了，但一直很安静。
周子墨一连几声叹息之后，问了一句：“秦老师，你说，夫妻之间，为什么很多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呢？”
秦璇想了想，“人性太贪婪了吧。”
周子墨点点头。
“大嫂，大哥和二哥都不是那样的人。”秦璇又说。
周子墨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大哥确实不是那样的人，你大哥是男德标兵。老二嘛......”
“二哥也很好。二哥在娱乐圈那个大染缸里都能洁身自好，没有绯闻，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二哥更好。”秦璇赶紧替自己男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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