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让我打一拳嘛，怎么你也这么磨叽呢？”
见十一迟迟没有开口做出决定性的回答，萃香又是一口酒饮下，有些不快的说道。
不痛快，真的不痛快，萃香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对十一的兴趣正在以一种超快的速度流失。
虽然十一身为人类的酒量还是挺让她高看的，但这人行事是真的磨叽，实在是不痛快，萃香属实不太喜欢这样不痛快的。
额.....萃香，拜托耶，你可是鬼王呀，你这一拳下去，我哪还有命拜你为师啊，十一讪讪赔笑着，心里却是暗自吐槽着萃香。
“那个师傅呀，这个拜师礼对我来说有点难度，能不能稍微下调一点？”
不过这一直打马虎糊弄过去也不见得是一个明智的方法，十一讪讪笑着，随口朝萃香说了一句，不过他对下调难度这事，其实并没有多大指望。
“下调难度？”
萃香听闻这么一说，对十一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垂下头，两个手指呈倒八字状撑在下巴处，倒是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
其实是不是在思考，很难说清楚，不过看这动作确实挺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不是吧？萃香不会真的在考虑我说的下调难度吧，不管是拜师还是下调难度，我都是随口一说的，萃香她应该不至于这么上心吧.....大概。
望着萃香垂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的模样，十一不由有些心虚，他总莫名觉得有些对不住萃香，好像有把刀扎在心口上，有种糟心的罪恶感。
嗯.....不对，我在想什么呢，虽然很对不起萃香，但是被打一拳真的会死的啊！
内心正在经历无数个纠结的十一，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趁着萃香没有在催促他的这段时间，十一的手迅速的往怀里摸索着什么，他隐约记得在系统封闭前，有这么一张小小的玩意，他并没有储存进去，而是随身携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十一并没有搜索太久，便从怀里摸出一张小小的卡片，这本来是当初他带芙兰出红魔馆想要使用的体验卡，只是因为蕾米莉亚的关系，并没有用着它，这回倒是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这卡倒也设计挺神奇的，上面全身白花花的一片，中间镶嵌的一个巨大的金色问号，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希望这张卡片能帮我脱离这么一个尴尬的处境吧。
虽然系统有点坑，不过系统出品的东西还是有点良心的，并非完全的黑心商品，而且这是他通关红魔馆的奖励，就要更加良心。
说起这奖励，其实还有个灭妖神火，只不过十一掌握的并不熟练，容易误伤自己，不过这也算是一个不成熟的底牌了，不到万分危急的时刻，他是不会用的。
“那个，萃香师傅，我......。”
将体验卡从怀里取出，叫了萃香一声，虽然还没正式拜师，嘴上倒是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了，十一还是很想和萃香拉近一点关系的，毕竟萃香真的很可爱，不是吗？
“我仔细考虑过了，你是人类，确实应该给你下降点拜师的难度。”
说来也巧，十一的话音未落，就被抬起头的萃香开口打断，也真让十一猜中了，萃香确实是有在考虑给他下降拜师难度的事情，十一不由感觉自己身上的负罪感有所加重了。
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是我真的还想再活得久一点啊！
“你可以不用让我打一拳，”
这是萃香作出的让步，不过并不代表十一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那.....师傅，我的拜师礼？”
十一单手提起拿捏着的体验卡，有些好奇的向萃香询问道。
毕竟拜师礼既然不是被打一拳，那会是什么？十一对鬼族拜师这方面的礼仪还是很想知道的。
“不过嘛......。”
萃香又继续补充说道，只是看到十一单手提着的体验卡时，停顿了一下。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毫无疑问，十一手上的种族转换卡吸引了萃香的注意力。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生物，鬼也不例外，尤其是那些活了有一把年头的。
“这个嘛......只是普通的——哎哎哎，别动呀师傅！”
十一刚想做个解释，只是话音未落，却见萃香先行一步，扑了过来，这要是其他人，十一或许还能躲一躲，但这扑过来是能化作雾气的萃香，十一就躲不掉了。
虽然也不是没有侧身躲闪，只是不起作用，还是让萃香往卡片上戳了戳，萃香手指戳中卡的那一刻，有一道亮光闪过，迅速的钻进十一的袖子里。
“师傅呀，你干什么呢？”
卡被萃香的手指戳了一下，十一退后了几步，拉开一点距离，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过这师傅两字似乎有点叫上瘾。
或许是心中有愧于萃香吧。
“切，真是个小气的家伙，还师傅呢，一张普通的卡片都不让咱碰，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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