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雪早已经清醒，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陪着怀里的小姑娘躺在床上。
静候的时间很漫长，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幕幕像回播一样，一遍遍地在严如雪的脑海里重映。
他一边手搂着人，一边手摩挲着新的玉佩。
这一块玉佩比平安扣大，沾了体温不再冰冷。他没有从被子里拿出来端看，怕动作太大吵醒小姑娘。
当耳边传来一声嘤咛，严如雪屏住呼吸等待。
他既希望小姑娘多睡一会儿，又希望小姑娘醒过来。
时间不早了，他其实挺想让小姑娘吃点东西再接着睡，不然空着肚子对身体不好。但，如果小姑娘没醒，他是断然不会吵醒她。
明落尘本来还想接着睡的，但她意识模糊地感受到床边人似乎已经清醒，她挣扎地脱离睡意，幽幽地睁开眼睛。
即使四周没有一丝光亮，明落尘还是从严如雪的眼里看到了光点。
“你什么时候醒的？”明落尘说话，喉咙干哑，声音一听就是喊过头的那种，她下意识地动手掐了严如雪的腰一下，却被他腰间结实的腹肌妨碍了效果。
明落尘见掐不出效果，动手推人，“你放开我。”
严如雪出声轻笑，顺势坐起来，打开床头灯，“很早。”
亮光刺眼，明落尘埋头进被子里，闷闷地控诉，“你就不能等等再开灯？”
严如雪靠坐在床头，过了一会儿从被子里捞出小姑娘，“小心闷坏自己。”
“已经坏了！”明落尘试着睁开眼睛，眨了几次眼后，才接受眼前的亮度。
明落尘看到严如雪的样子，口干舌燥。
等等，她也好不到哪去！
吊带裙什么的，这季节适合吗？
明落尘的脸倏尔烧红，用力地把被子往身上拉，稍微裹住自己。
“冷？”严如雪从床头柜拿起遥控，把室内温度提高两度。
这是哪来的直男，冷什么冷，她一点都不冷！
明落尘想要往旁边挪，结果柳腰一软，她反而更贴着严如雪了。
严如雪动手按住小姑娘的腰，之前他想过给她按一下，但那时候怕弄醒她。这会儿刚好，他的手指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触碰，“小心，别乱动，我帮你按一下。”
“不要！”明落尘想推开他的手，反被他推开。
他碰到了她的腰间敏感点，想要躲闪，被他牢牢禁锢，她有些郁闷地开口，“你把手拿开，我不要你碰！”
“为什么不要我碰，我不做别的。”严如雪觉得小姑娘误会了，他还是知道分寸的。
明落尘只觉得脸烧得更烫了，连身体都微微发烫。
这男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是那个意思吗？
昨晚上她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任由她喊破嗓子都阻止不了他的索取。要不是她使不出一点力气，他绝对被她踢飞，哪里还轮到他这样那样的。
她不认为他一晚上没有半点疲惫，除非他不是人！
明落尘继续推开他的手，可一点用都没有。
小姑娘的双手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严如雪反握过去，“别乱动，小心把火点起来。”
这是什么吓人的话！
他是不是想让她夸他的体力好？
他做梦吧！
明落尘愤愤地看向严如雪，“你能不能做个人？”
“我，可以不做人。”严如雪逗着她，伸手在小姑娘的下嘴唇抹了一下，“别咬，小心咬破。”
明落尘看着承认自己不做人的严如雪，感觉道行不够。
他说修行了千年的妖怪吧，她降不住他啊。
老妖怪，哼！
她暗忖了半分钟，才组织好回复的语言，“老牛吃嫩草，你不反思一下？”
明落尘的话成功把严如雪有些苗头的火熄灭，效果立竿见影，他一脸的歉意。
严如雪早有想法，他虽然已经和小姑娘同床共枕，但她的年龄还小，他不急对她下手。所以有时候身上起火了，他也只是靠别的方式，而不是对小姑娘下手。
昨晚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自己也没想明白，他的记忆有一部分缺失，而且他感觉昨晚的他不像是自己，虽然后面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
事情终究是失控了，严如雪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对不起。”他向她道歉。
明落尘又想掐他了，“道歉有什么用，难道你很后悔？”
他要是真说出后悔的话来，看她怎么收拾他。
严如雪撩起小姑娘的一缕头发，“不后悔，昨晚的事情总有一天会做的，时间提前而已。不过提前也好，我不用忍得那么辛苦。”
听听他这是什么话，他脸皮真厚，真是好意思说！
“还难受吗？”严如雪问。
话题跳跃，明落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她鼓起了腮帮子，扭开脸，不想理会严如雪。
严如雪再次笑出声，感觉小姑娘真的要生气了，赶紧收起笑声，“对不起。”
“你闭嘴吧，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要你管。”明落尘出声道：“你赶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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