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劈空，他意识到上当了，刚想逃走，身后萧华章掌风袭来，一下子将他扫到地上。
待黑衣人准备站起来时，死士将刀架在其脖子上，萧华章趁黑衣人自尽前，迅速上前将其下巴卸掉。
“带去地牢审讯。 ”
“是。”
萧华章眼神阴翳地转身离去，他就知道那群人会迫不及待想杀死秦玄，所以他晚上临时将秦玄换了房间在，在这守株待兔。
地牢里一片阴暗，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血腥腐烂的味道，那是长年累月的鲜血造就的。
杀手被绑在十字架上，对面是一排形状各异的刑具，死士正拿起一个烙铁往黑衣人身上贴，空气中很快传来一股熟肉的味道，黑衣人痛的冷汗直流，嘴里惨叫连连，却仍不交代。
萧华章制止了死士的审讯，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是谁指使你来的，我给你一个痛快，不然你应该不想尝试凌迟的滋味吧？”
黑衣人眼神阴冷地看他一眼，一语不发，眼里已存死意。
萧华章也不恼，他让人将他绑好，从刑讯架上选了一把薄而锐利的小刀。
“那我们就开始吧，先从你的左手开始。”
话音未落，他手起刀落，一片薄薄的肉就切了下来，黑衣人过了几秒痛觉神经才反应过来，他啊的惨叫了一声，想将眼睛闭上，却被人强行撑开眼皮转向左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萧华章动作。
很快，他手臂处一圈肉全部切了下来，露出了森森白骨。黑衣人一部分是痛一部分是恐惧，整个人都痛得扭曲了，当他看到萧华章拿起刀正在挑下一个下刀处，再也忍不住大喊。
“我说，我交代，求大人最后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
萧华章面容冷漠地丢下刀，旁边人立马给他搬来椅子，有人给快要昏迷的黑衣人灌下一碗参汤，怕他断气。
“说吧。”
“我是…”他话还没说完，地牢口突然飞出一把飞刀，直直插上他额头，黑衣人气绝身亡。
“快追。”
萧华章面色阴沉下来，一个闪身先追了出去，只见一道黑色身影掠过屋顶，向远处急速奔去，萧华章冷哼一声，施展轻功迅速追上。
萧华章轻功比他好，很快就追上了他，那人蒙着面，见摆脱不了萧华章，只好掏出武器跟他对打起来。
萧华章取出软剑，两人须臾之间已经过了上百招，萧华章越打越心惊，他的武功放眼整个大明，不说排名前一前二，至少同龄中打得过的他的人几乎没有，但这人竟然与他打了上百招仍不见败势，而且看功夫路数不是他们本朝的人。
这时萧华章后面的人也赶了过来，那人不再恋战，一连甩出多道飞镖，趁萧华章躲避之际迅速离去。
“不用追了。”
被这一耽误，萧华章看着那人飞快远去的背影，知道追不上了。制止了后面人的动作，蹲下去检查飞镖，发现和刘从知府的飞镖是同样的。
“同一批人。”
刚发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萧华章脸上异常难看。
回府让人将尸体清理掉，他没有睡觉，而是连夜去找卓文彦。
“你那边查的怎么样？我今天遇到一个人跟他交过手，应该是外族的，武功不在我之下。背后的那群人动作越来越多，最近应该要有一场大变动了。”
卓文彦听他说完，脸色也有些凝重。
“柳大人死亡前与内阁太傅张大人交往过密，并且他曾经是他的门下。而且通过布料，我查到张太傅曾经在天美成衣采购过一批面料，就是这种花纹，但事关重大我目前也没有其他证据。”
“我知道了，后面我会让御林军重点监控张太傅。”
“好的，那有消息再联络。”
京城的雨下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停了，这几天卓惜雪不知道跑哪去了，萧华章也一直在忙，所以秦玄一个人待在府里潜心写作。
这天，萧府管家见秦玄一直待在府里太闷了，就让下人专门带他出去转一转。
京城明显比万安府更加繁荣，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放眼望去处处人声鼎沸，不远处传来商贩具有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秦玄走了两条街道，来到一处更喧闹的地方，他竟然又看到了上次在万安府看到的猴子杂耍，还是那群人，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不过秦玄多看了几眼他们，隐隐感觉不对劲，他总觉得那几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
就这样想了一路，等回到府里和萧华章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他终于想通是为什么了。
“那几个人是练家子。”
萧华章满脸疑惑，“你在说什么？”
秦玄干脆将他遇到杂技团的那群人跟萧华章说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直觉，我总感觉他们很奇怪。”
萧华章眼神一转，立马抓到了重点。
“羌族勇士会在手腕上纹图腾，你遇到的那群人可能就是羌族人，他们把图腾用某种方法隐去了，为了不引人注意，应该是一路凭着杂耍进京。
现在太后寿诞还有两个月就快到了，几个王爷已经动身陆陆续续回京。如果那群人有问题，那就是最好的机会动手，到时候我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好将背后人一网打尽。”
说完他有些激动地抱住秦玄，他有预感，秦玄这个发现也许是突破口。
“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的汤要撒了。”
秦玄护着他的碗喊道，萧华章闻言好笑地松开他，亲了亲他脸颊，退到自己座位上去。
越看秦玄，萧华章越觉得秦玄是个宝，又不自觉露出痴汉笑。
还好屋里就他们两个人，要是让管家看到，估计老人家心脏要不好了。
“对了，我这几天一直没有看到不凡，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我这段时间忙，不知道他去哪了，反正她那么大个人，丢不了，没准自己回去了呢。”
秦玄知道卓惜雪有分寸，也许离家太久，真的回去了就不再多问。
而两人口里的卓惜雪，实际在路上被人打晕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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