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他如今应该在宗门，待我回去找他一趟吧。”
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谢家。
谢锦帆不在，谢家的仆人也很少，整个谢家都十分冷寂。
来接人的是谢雁山本人。
“谢小叔。”
“进来吧。”谢雁山的语气带着几分哀愁。
“谢小叔，那日多谢您。”
她昏迷前的最后一眼，见到了谢雁山，师父，和爹爹。
“是你师父和爹爹来了，我也没做什么。”谢雁山斟上茶，“背后的人，可找到了？”
“方家。”她语气冰冷。
沉寂良久，被谢雁山一声轻笑打破了。
“你这般信任我？”
“谢小叔肯来救我，自然是值得信任的人。”
谢雁山沉思了一下：“天色已晚，今晚便在谢家住下吧。”
“多谢小叔。”
这声称呼也亲昵了几分。
宋玄胤和宋惊棠不在一个院子，甚至隔了一段距离。
她在小院子里喝茶，谢雁山一身白衣顺着月光从墙角落下。
“你今日，有话要说？”
谢雁山是个聪明人，宋惊棠跟他客套几句，他自然不会当真。
他才不信，这个小姑娘会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我信任谢小叔，是因为谢家如今境地，同方家脱不了干系，谢小叔应该很清楚。”
谢雁山倒茶的动作一顿。
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那些世家的肮脏事，背地里查查总能查到。
“谢家，只要保住锦帆就好了。”
意思是，他们与世无争，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只为了保下谢锦帆。
宋家，宋惊棠跟方家的恩怨，不能引到他们身上。
如果对谢家不利，他会跟他们划清界限。
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谢家终归保不住。
“这样的话，惊棠没什么说的了，还是感谢谢小叔那日来救我们。”
“你知道天机吗？”谢雁山忽然问道。
“听闻过。”
谢雁山原来没打算说的。
但是宋惊棠是宋夙知的女儿，也许早就知道了。
“宋家，也曾有过一位天机。”
天机究竟是什么？
“也听闻过，但未曾见过。”
在她爹去凡间之前，也就是她出生之前，那位天机已经算出了破云界的结局。
死了。
“那你应该知道，他算出了什么。”
“破云界会为魔族所灭。”
谢雁山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魔族为什么会盯上破云界吗？”
九天之下有大三千界，破云界虽然处于边缘，与世隔绝，但是万年前飞升的人也不在少数。
破云界的实力并不弱，灵气也没有下面的界面稀薄。
如果因为处于边缘，处于边缘的界面很多，为何事是破云界。
宋惊棠没想过。
她只想，尽力改变命运。
“破云界在很久很久以前，是神魔大战的地方，这里埋葬了无数神魔的尸骨，逐渐怨气横生，甚至干扰了上界，原来诸神是想将这里彻底毁去的。
但，怨气不散，没有了载体，就会危及上界，加上此间的大能极力保下破云界，以毕生修为压制这里的怨气。
人们在这战场之上，开辟稻田，建立家园，逐渐地大家似乎都忘记了，这里原来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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