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非不由多看他几眼，倒弄得余大力不好意思了。
他已然知晓这位少年是位仙师，那可是飞天遁地的存在，平时只存在于画本、小说里的人物。
寒非沉吟片刻，还是对他说道：“你这腿伤虽然治不了，但可以用药浴调一调，能让你气力起码增长三成；只是这过程万般痛苦，你可愿意一试？”
余大力一愣，随即喜笑颜开，眼神坚决，回道：“苦点算什么，我当然愿意！”
余老丈也是感激涕零。
寒非又逗留了几日，在各镇和郡上尽可能找寻余下的匠人家属，但终究杳无所获。
众人在宝塔内哭的哭，笑的笑，寒非也无暇多去理会。
只是种种情景下来，寒非益发觉得荀国的吏治腐败无道，或许是因诸如叶家这等附骨之疽为祸，但也说明荀国王室腐朽无能。
这一日，正在一个边镇上找寻。
沿街一路全是破败景色，有不少良女站在巷道门口，倚门卖笑。
寒非也非济世救难的菩萨，只是行色匆匆；甚至不敢掏出吃食分给那些乞讨的孩童，但凡他哪怕施出一个馒头，都会引来一大群，反而徒增麻烦。
倒是在街尾时，碰见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面容清瘦，从半开的门缝探出头来，生涩地喊了一声，问道：“这位小哥，只要二十文，我可以陪你睡一觉……”
寒非着实一愣。
这沿街一路，哪个拉下脸做这行当的不是半老徐娘？
看她躲闪的眼神，羞涩的作态，说完话涨红的脖颈，一望而知未经人事。
要说寒非是何等眼力，如何辨不出是处子的气息。
当即丢了一枚银币给她，款步迈入院门。
少女：“……”
显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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