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先别急！”
目光移到云清捏着铁锅的手上。
莱尔咽了咽口水，瞬间清醒。
救命！
这都是哪个实验室跑出来的怪物？！
没人管管吗？！
云清耐着性子重复一遍：“一颗果子，四个光脑，能换吗？”
这回莱尔没拖沓，手脚麻利的从柜台下取出四个黑色腕带光脑，打开光幕进行身份绑定，冷汗直流，强装镇定。
“客人您提供一下照片，我这边给您查找合适的身份。”
这里的身份信息都来源于一些失踪的公民，基本能够确定死亡。
帝国星域辽阔，公民人数更是数以千亿，每年都会有不少的公民因为各种原因失踪死亡，而身份信息没有及时注销。
莱尔选定符合条件的公民身份，用技术把人物照片更新替换，就能应付一般情况下的检查。
云清直接拒绝：“不用替换照片，给我找一个中等身高的年轻男性人类，一只两岁黑豹雄性幼崽，一只两岁白色犬族雄性幼崽，一只两岁白猫雌性幼崽。”
想了想，又说：“身份上联系紧密一点，男性人类作为幼崽的监护人。”
云清坐过飞船，知道一些规则，未成年幼崽不能在没有监护人的陪同下乘坐飞船，避免出现意外事故。
莱尔不敢多问，在信息库里排除了一大堆身份，信息库都要筛完了才找到符合条件的身份。
一个联邦人曾到访过一家育幼院，而后不久星兽袭击星球，育幼院的设备信息恰好被损毁了，有一半以上的幼崽死亡或失踪，信息还没有注销。
其中就有黑豹幼崽和白猫幼崽。
而犬族，只有一只黄色幼犬符合条件。
这个联邦人也同样失踪了，生死不知，莱尔可以直接钻漏洞后台操作，给他领养几个幼崽。
毕竟他们这些职业办假证的，谁身上没有两把刷子？
这点操作还是难不倒他红发莱尔。
把情况如实告诉云清，云清直接点头，“就选这个了。”
黄就黄吧。
改个色而已。
莱尔导入身份信息，绑定好，双手恭敬的推着光脑送到云清面前。
“我给您在个人信息设置处留了个后门，您可以自己进行肖像更新，不过只有一次更新的机会。”
这操作，他老熟了，毕竟很多客人不愿意暴露身份，就会买回去再进行照片信息更改。
“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莱尔心想，到手的星币怕是要飞了，还赔出去四个光脑，早知道见好就收，他也不至于亏成这样。
一想到曾经有个宝贝摆在他眼前，他却没有珍惜，心就痛的要死了。
他现在只求，这位客人不要计较他之前的态度。
云清把光脑一一扣在手腕上，听了胖老板的话，倒是认真想了想。
“那再换点星币吧。”
她有了光脑，但账户上没星币，也买不了飞船票啊。
看了眼自己个位数的账户，云清不由得感叹一声，穷啊！
哪怕她拥有了一颗星球，个人账户上的星币连张飞船票都买不起。
莱尔嘴一抽，想给自己一嘴巴子，让你多嘴。
面对干不过的人，莱尔只能强颜欢笑，贴心的询问，“您要换多少星币呢？我这边可能没有太多……”
“换十万星币吧。”
莱尔心下一松，还好，只要十万星币。
痛快的把星币转过去，见对方虽然没说话，但心情不错。
莱尔松口气，提起麻袋，把屋子里剩余的配件工具都扫进麻袋里装好，准备跑路了。
他的空间纽只有四立方米，柜台一装就没有剩余空间。
其它的东西只能打包带走。
刚亏了好大一笔星币，莱尔突然就变得节俭很多。
一个小螺丝钉都不能放过。
收完，小铺子瞬间变得空空荡荡。
“交易结束，感谢您的光临客人，我坐的飞船快起飞了，如果没有其他需要，我就先走了，祝您生活愉快！”
扛着麻袋，莱尔看准了路线就准备快速离开。
“等等！”
话落，莱尔身形一顿，不是吧？
还来？
难道我今天注定走不出这条巷子？
莱尔僵笑着转头，心脏鼓动的频率越来越高，他感觉心脏要蹦出来了。
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如恶魔的呢喃，重重敲在莱尔心头。
“这颗果子你能卖出多少星币？”
莱尔大脑一片空白，嘴不受控制的说出实情，“五十万星币。”
回过神，莱尔心虚的不行，他刚刚是怎么了？
说话不过脑子一样把什么都一咕噜倒出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精神压制吗？
怕神秘人一气之下把他弄死，莱尔苦笑着补充，“我也是看荒野直播才知道的，这种果子叫能量植物，有人找到后奖励了五十万星币。”
能量植物？
云清把这名字记下，随后把光脑伸过去，“再给我打二十万星币。”
莱尔捏紧了拳头，他忍。
划过去二十万星币，心痛到无法呼吸。
突然——
一片阴影投落下来，恍惚中他又闻到了那怡人的香气，低头一看，他的麻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颗红色的果子。
云清兜帽下的脸部是一片看不清的漆黑。
莱尔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他的一切小心思都隐藏不住。
万幸，这人放完果子就走了，不打算要他的命。
直到人走远了，莱尔才反应过来，捧着果子狂喜。
“哈哈哈哈哈！”
“赚了赚了！没赔！”
从空间纽取出一个巴掌长的金属盒子，莱尔粗暴的打开盖子，把里面的一株两叶植物拿出来丢在一边，轻轻的把果子放进去。
深深吸了口气，莱尔双眼迷离，这味道真是好闻极了。
他的大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每次精神崩溃加重，去医院进行净化治疗或者服用精神稳定剂后，头倒是是不疼了，精神上却很疲惫。
身体像被机甲踩过一样，骨头都是酸疼的。
莱尔把盖子合上。
那股让他着迷的味道也消失了。
把盒子收进空间纽，至于旁边那株他昨天还宝贝着的两叶植物，随便找了个箱子就塞进去了。
扛着麻袋，莱尔哼着歌关上门，消失在巷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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