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没同家里说，”陶缙无奈叹气，“可是家里人完全不听我说不是。”
看着面前叹气声一声高过一声的陶缙，陈文清到底是忍不住，合上书，“所以，你想说什么？”
“人，为什么要成亲呢？”
陈文清沉默，为着自己居然想着听听陶缙的话的这个想法。
“唉，你别不理我啊，”眼看陈文清又想翻书，陶缙一把按住方才陈文清合上的书，“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也没成亲，你问我，我又如何知道？”
“你不是有个沈家表妹么，”陶缙促狭一笑，看着陈文清的手慢慢移开，陶缙继续追问，“不是打算要成亲么？”
陈文清低头想了想，说了句，“还早。”
“那就是真打算同沈家表妹成亲啊？！”
陈文清扫了眼陶缙，陶缙不为所动，继续凑过来，“真成亲啊。”
“你要不要先坐回去？”
陶缙不理，“为什么要同沈家表妹成亲？”
为什么？哪有什么为什么？
陈文清不说话了。
陶缙看问不出什么了，也不再追问，倒是想起一事来，“说到沈家，我听母亲的意思，想说亲的几家里面，似乎也有个沈家，工部选曹郎家。”
陈文清一怔。
陶缙倒没看见，自己继续嘀咕，“不过，后来说沈家嫡女年岁太小，倒是不合适。”
陈文清默默扫了眼依旧在自说自话的陶缙，没有打断陶缙。
“年岁小点也好，正好这几年都不能成亲，多好。”陶缙继续絮絮叨叨，“唉，唉，书，我的书。”
陶缙迅速从陈文清手上抢下被陈文清捏的有些发皱的书，细细抚平，“这可是我的书。”
“不好。”
陶缙疑惑，“什么不好？”
书好着呢。
“年岁小了，不好。”
看着陈文清直勾勾望着他，陶缙默默咽了口口水，“好吧。”
陈文清满意了，看了看陶缙手上的书，到底是没有再说书的事，“你家里最后是定的哪户人家？”
“这就不知了，我连夜就来了书院，”陶缙得意一笑，“反正我不回去，别想我同不认识的娘子成亲。”
陈文清点点头，“陶家要给你定亲，左右都离不开季家、严家、裴家、柳家还有宁家。”
陶缙叹了口气：“世家姑娘，大抵都是一个样儿。”
陈文清想，其实也有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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