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老公说还有二场呢,一会儿去唱个歌,还有别的朋友也想认识一下马总工。
“下回吧,有机会再说。”马晓伟取了自己的风衣,带着儿子走了,闺蜜老公一路送出来,要开车送他们,马晓伟说你喝酒了别动车,我们爷俩可以打车。
下了楼,一阵冷风吹过,马晓伟清醒了许多,他对儿子说咱爷俩走走吧,谈谈心。
封潇潇点点头,他上初三了,是大孩子了,因为家庭的缘故,也比同龄人更加成熟,他最崇拜的就是爸爸,可惜爸爸太忙,父子俩很少有机会谈心。
马晓伟先问了一下儿子的学习情况,忽然话锋一转,说儿子啊,爸爸有一件事想征求你的意见。
“爸爸,你是不是想和妈妈离婚?”封潇潇脱口而出,他真心替老爸觉得不值,妈妈又胖又丑,关键是还不聪明,今天这个饭局就是例子,连自己一个十五岁少年都能看出来不对头,老妈还替人家当枪使。
“你为什么这样问?”马晓伟眉头一挑。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封潇潇说,“你们两个都不顾家,离不离婚有啥区别,还不如早早说清楚,各自寻找幸福,省的待在围城里痛苦,别担心我,离婚不等于丧父丧母,不会影响我的成长。”
马晓伟很欣慰,心说没白养这个儿子,感慨道:“儿子大了,懂事了,离婚是很严肃的事情,爸爸不希望因此伤害到任何人,如果你妈妈不同意,那爸爸也不会强求,爸爸只想做一件事,就是给你改回姓马。”
然后马晓伟就讲了一番自己的故事,当然经过一番演绎,但总的基调是悲情励志的,穷人家的孩子为了前途发展,不得不放弃初恋,委身于不喜欢的书记千金,成为一个赘婿倒插门,连生个儿子都得跟女方姓。
“那些年,爸爸遭受了很多白眼和非议。”马晓伟说,“他们都说,爸爸的副总工是靠着裙带关系混来的,但事实根本不是这样,你外公早就退休了,哪有那么大权势。”
马晓伟把儿子当成朋友一般推心置腹说了很多,聪明的封潇潇意识到一件事,“亲爷爷”的权势已经不如爸爸了,所以“亲爷爷”改成了外公,自己也要改回姓马,只有这样,老爸丢了十几年的尊严才能捡起来。
“我早就想过了,既要跟爸爸姓,也不能伤了外公的心。”封潇潇说,“我就叫马鸣封潇潇,都不耽误,以后见了外公还是喊亲爷爷,有时候人只是在乎形式和态度,不必为了这个伤了和气。”
马晓伟暗暗惊诧,到底是自己的基因,从小就会左右逢源,见缝插针,不得罪任何一方,分得清面子和里子的关系,这孩子将来的成就怕是要超过自己哩。
改名需要父母双方书面同意,现在是不可能征得封家人同意的,这事儿也急不得,再过一年,封潇潇上了高中,就可以在校园日常中使用新名字了,等满了十八岁,在老爸的支持下去派出所改名,上了大学之后,名字就是自己决定的了,是叫马鸣,还是马鸣封潇潇,亦或是马潇潇,都可以,但身份证上的姓氏必须是马。
……
又是崭新的一天,封潇潇骑着山地车去上学,似乎和往常一样,但又有些许的不同,今天的他,不但是造船厂退休书记的大孙子,还是总工程师的儿子,鉴于秦德昌没后代,高明只有一个女儿,四舍五入的话,自己就是造船厂皇朝的大阿哥了。
封潇潇不断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狂,不能坑爹,要低调亲民,与民同乐,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代帝王如此,政府企业领导如此,作为班干部团干部也是这个道理。
在上学路上遇见同学,封潇潇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傲慢的不打招呼,而是热情挥手,还问人家早饭吃了么。
相比去年,初三五班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首先是原来的丑小鸭易暖暖大变样,牙套取下来,视力矫正了,佩戴了人工耳蜗,学习成绩大大提高,整个人从内到外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别说一剪梅不再敢霸凌易暖暖,就是封潇潇都无法轻视这位女同学,毕竟人家和秦书记关系匪浅,坊间传闻,秦书记要收向工的女儿做干女儿呢,而且易暖暖和阿狸老师关系特好,和邻居黄叔叔也是近邻胜远亲,黑白两道通吃了属于是。
再就是范不晚这个典型的差生,居然也绝地逆袭,可能是之前没开窍吧,总之现在学习成绩贼好,尤其数理化这种需要智商的,居然名列前茅,但语文政治这些需要花时间背的还是差点意思。
初三毕业班,面临的是严酷的中考,上什么学校,基本就能决定一个人一生的走向,船厂中学没有高中部,大家的去向要么是市里的两所普高,要么是其他莫名其妙的三加二联读大专,最差的只能上船厂技校,两年就能出来实习,成为一名船厂青工,最强的可能去近江读重点高中,或者私立学校什么的。
短短两年,同班同学就会分成三六九等,如同快递站的货物,分别走上不同的人生轨迹,但不到终点,很难说哪条路是最好的,实际上没有好坏之分,只有适合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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