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易冷沉默不语,上官谨揶揄道:“是不是开心到凝固了?”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欧丽薇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嫁给一个陌生人。”易冷说,其实他能猜到一些原因,但还是想从上官谨这里验证一下。
“很简单,刘晋,也就是你本人,已经控股欧氏,文芳女士通过一系列眼花缭乱的资本操作,把一家资本管理公司转到你名下,然后这家公司出巨资解了欧氏的燃眉之急,条件是与欧丽薇联姻,结婚之后双方共有这些股份,欧丽薇又不是傻子,就算你是七老八十的残疾老头她也会愿意嫁的,何况你们本来就认识。”
没错,吴德祖和欧丽薇都属于东南亚的华裔世家,应该是有过交集的,再加上政治和经济的利益纠葛,欧家应该对这桩婚姻非常满意,简直是实现了家族档次的跃升。
上流社会也是分阶层的,只会挣钱的属于普通豪门,但是和政治挂钩的就不一般了,权力比金钱的威力大多了,欧家才富了百年,吴家可是三百年的老牌世家,还执掌一个国家半个世纪,眼瞅着吴文芳又要当选,这和李光耀家族的档次差不多了,欧家和吴家结亲,属于攀高枝了。
但这只是一个乌龙。
“这事儿赖我。”易冷说,“我当时没说清楚,妈咪太疼我,直接就把事儿包办了,我想知道这桩婚事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上官谨摇摇头:“恐怕没有,王薇薇都接单了,喜帖也印好了,你要是逃婚,很多人会下不来台。”
易冷说:“关我屁事。”
这时韦佳妮带着小妮妮小心翼翼进来了,见有“医生”在,就问伤情咋样了,需要注意些什么。
上官谨煞有介事的嘱咐了一番,挂着听诊器走了,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易冷一眼,眼中就两个字:“渣男!”
这一周以来,韦佳妮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惊险刺激,比她前面二十几年加起来还丰富,私人飞机,盛大仪式,豪门世家,政要夫人,花车出行,当街遇刺,电影都不没这么密集精彩。
当时在台上,韦佳妮亲眼目睹男人中枪,到底是受过训练的前空姐,她表现的还算得当,先把女儿的眼睛捂住了,然后试图上前急救,但是哪里轮得到她,后来一团乱糟糟,也没人管她们母女俩,直到深夜才被人接走,乘机来到新加坡住酒店。
当韦佳妮知道丈夫还活着后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坏消息就来了,吴家的人冷冰冰告诉她,吴德祖在法律上已经死亡,你现在是遗孀了。
韦佳妮平时不太聪明,这时候显出智慧来了,她问对方,阿祖是不是要再婚,答案当然是不置可否,不否认就是承认,韦佳妮那个委屈啊。
病房里只有一家三口,韦佳妮说:“那个……到时候要不要小妮妮给你们当花童?”
渣男无言以对。
为了缓解尴尬气氛,韦佳妮打开了电视机,正巧新加坡的记者在荻港市区某投票站外做现场报道,投出庄严选票的选民手上按了蓝色印记,从里面出来接受记者采访,说我当然投吴女士啦。
街头大厦的巨型屏幕上,展示着已经清点出来的票数比对,吴文芳领先,而且数字还在攀升。
“据不愿具名的政府人士透露,罗信计划用包机运送海外选民回国投票,此举或将拉近票数差距,新传媒记者在荻港为您报道。”
看来妈咪是稳了。
……
由瑞克斯策划,吴德祖执行最终吴文芳受益的苦肉计终于大获成功,吴文芳在埭岘大选中以微弱优势压过竞争对手工党领袖罗信,荣登埭岘总统大位,披上了象征总统权力的紫色绶带,罗信很有风度的向她表示祝贺,过了农历年会进行权力交接。
鲜花和掌声中,吴文芳想到了阿祖,苦肉计中出力最大的当然是阿祖,瑞克斯出杀手,阿祖出的是命,不管是作为母亲还是作为政客,都要给予丰厚的补偿,不然谁还伺候你一个刻薄寡恩的女王。
吴家的私人律师、会计师用最快的速度办理了一系列信托转移,把财富放在了阿祖名下,还用最高的效率给他安排了一桩婚事,吴文芳觉得对儿子也算尽力了。
现在易冷正式启用了刘晋这个名字,吴德祖在名义上已经死了,当然民间流传着各种小道消息,大多数埭岘人不相信阿祖死了,只是装作相信,配合演出而已。
易冷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一枪差点要了他的命,脏器受损,失血过多,其间多次徘徊在鬼门关,至今还需卧床休养,稍一用力就气喘,估计彻底休养好起码半年以上。
而远在近江的省国资委党组会议上,纪检组长周玉珍终于报了一箭之仇,借调使用的副处级干部黄皮虎违规出国并且长期失联,不处理不足以正党纪,连陆天明都保不了他。
处理意见是解除办公室副主任和江船筹备组长的职务,清退回原单位,责成江尾造船厂纪检部门从严从重处置并将结果报省国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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