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就嘴硬吧！”
渡魂人皮笑肉不笑回怼道：“等你到了往生地，指定没你好果子吃。”
“蠢货，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古道人形躯体快速膨胀，一根根扭曲触手生长出来。
原本压抑的形态彻底解放，一同解放出来的还有混沌那毁灭一切暴虐。
他的力量虽然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削弱，但主宰级别生灵的位格摆在这里。
哪怕他是个空壳子，也是主宰境的空壳子。
在霸道面前虽然一文不值，但震慑渡魂使还是不难的。
“混沌源灵——古！”
渡魂使瞳孔骤缩。
人形态的古道他是真没认认出来，但是多了这些触手加上那不加掩饰的混沌气息之后，他迅速认出眼前这尊古老存在。
混沌源灵，即坠入混沌的主宰级生灵。
星空之下，关于他的传说有很多。
怎么可能是他。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还有他为何会与霸道那个奇怪的家伙在一起。
渡魂使心乱了。
“年轻人，下次罩子放亮点。”
见目的达成，古道不再继续装逼，万一逼急了这个家伙他真虎劲上来要跟自己打一场那也是不小的麻烦。
削减的混沌之力在让他保持清醒的同时，也让他变得虚弱。
“多谢！”
黄粱先是冲着李凡鞠了一躬，紧接着又对着古道鞠了一躬。
无论如何，他都要感谢两人。
......
黄泉浪头。
白纸船逆行。
很快，便是来到鬼门前。
不过任凭渡魂使如何撑杆，白纸船都无法渡过鬼门。
“不是，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来。”
古道开始抽鞭子了。
都到了这里了，怎么能不动呢。
“我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渡魂使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带生灵过鬼门，他还是第一次干。
“都让开。”
李凡示意众人后退。
白纸船载着三人一棺远离。
李凡直面鬼门。
脚下黄泉浪涛起，仿佛要将他吞噬。
李凡听到了黄泉的咆哮，冥冥之中那传说中禁忌存在的意识在苏醒。
九天十地唯我独尊！
当李凡于心底默念出这几个字的时候，七彩光芒自他体内绽放。
梧桐神树虚影遮天蔽日，摇曳树枝生华彩投射而下，黄泉卷起的浪涛紧接被镇压在李凡脚下。
以李凡脚为界限，黄泉水无法越雷池半步。
......
“他真是人吗？”
白纸船上，渡魂使发出灵魂拷问。
星空之下，生灵无数。
有强大者如龙凤，生来便是星空下最强者。
有抱团取暖如星空巨兽，族群之中互相混杂碰撞出不同的方向，但却形成最是亲密纽带。
有如天族天赋卓群且外联诸族，要盟友有盟友，要战力有战力。
能活在星空下的种族，大多有其特殊本领。
人族，亦是如此。
那恐怖的繁殖力和完全的生命力，便是渡魂使对人族所有印象。
至于强者？
那还真没见过多少。
尊级生灵都是少见，主宰更是一尊没有。
至于霸道，还是将这个家伙排除在外吧！
怎么看他都不像人族，难道说他是老树成精？
就在渡魂使思绪发散之时，鬼门中出现一双眼。
那双眼注视着李凡，眼眸中是化不开的黑暗。
盯着眼睛看，渡魂使整个人都仿佛要被吞进去。
他连忙收起竹竿，二话不说直接跪在船上。
“参见至高无上的存在，您的尊名注定于星空回响！”
渡魂使低着头，嘴巴里不停诵念着什么。
轮回！
竟然是轮回。
古道倒吸一口凉气。
直面禁忌，任谁也不能保持淡定。
他低着头，根本不敢与之直视。
黄粱呆立当场，血色眸眼直勾勾盯着远处。
他没看到眼睛，只觉得魂儿仿佛要被勾走了。
黑！
无尽黑暗的旋涡仿佛要将他吞噬。
就在他即将被吞噬的时候，旋涡中央七彩光芒大盛。
遮天蔽日的神树将旋涡撑开，霸道就这么凭空出现。
他面朝旋涡，想也没想直接轰出了一拳。
那一拳是如此的轻飘飘。
看起来如同稚童玩闹时候的绵软。
但就是这么绵软的一拳，却是直接将那旋涡打定住了。
黄粱浑身止不住颤抖。
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自心底升起。
他感受到了旋涡中那愤怒的意志。
那种意志是如此的浩瀚，浩瀚到几乎能直接杀死自己。
黄粱想要低头，但他又没有低头。
不知为何，总归是没低头。
与此同时，黄泉、鬼门如同镜花水月消散在星空之中。
一切就仿佛不存在一样。
先前种种，皆如梦幻。
“卧槽，还说你背后没有禁忌。”
古道忍不住嚎了一嗓子。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醒的轮回意志，竟然被人正面逼退了。
这是何等恐怖。
别说是见过，在这之前他甚至没听过。
“没错，我摊牌了，我背后站着时光。”
李凡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
因为现在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摆在眼前，那就是好不容易找到的通道断了。
“不是，我船咋没了啊！”
凄厉惨叫传来，趴在星空中的渡魂使一骨碌爬了起来。
身下白纸船，不知何时消失。
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没了船，他还是渡魂使吗？
别说是渡魂使了，恐怕回往生地都很难了。
而且更关键的是至高无上的轮回收回了白纸船，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收回了我的身份呢？
就算我回到往生地，白纸船还轮得到我吗？
不！
不会的，至高无上的轮回不可能放弃我的。
渡魂使心中刚燃起希望，就被古道一句话浇灭。
“咦？原来你长这样，就挺老的。”
渡魂使连忙摸了摸自己脸，他摸到了皱纹，这张原本的脸、本该被迷雾笼罩的脸竟然显化出来了。
我，成了弃子。
“不！”
渡魂使受不了这个打击，仰天悲呼状若疯魔。
然后，李凡给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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