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我可录音了，中国人不骗中国人！”许言半开玩笑。
雷东还真没否认，只是岔开话题：“玄女的生意以后再聊，另外有个事儿，我得提前告诉你。”
许言忽然觉着，雷东比以前好说话了？
问声说道：“什么事？”
……
“我也是刚知道。”雷东语调讪讪，“假如敌人真的开启取经计划，我们这边去执行西游行动的是……”
“是高尔。”
……
咚咚。
咚咚。
咚咚。
……
许言本已平静的心跳，猛的突突几下。
他惊坐起来，两眼瞪得滚圆。
也顾不得对方身份，破口大骂：“卧槽尼玛的，逮着一家人薅是吧？给老子换人！”
……
雷东还不敢还嘴。
好生劝慰：“你别生气，我也是刚知道。”
……
“妈了个P的……”
许言怒火中烧，好不容易稳住的心态顿时大乱：“老子被绑架的时候，不见你们人。老子空难的时候，不见你们人……”
“遇到事情要人顶上去了，你们呢？”
“海上的一千多条船，两万多兄弟，谁替你布置的？”
“西游行动，还派我妹夫？”
“我*&%￥#@X祖宗！”
……
雷东听到这些话，也是苦笑而叹：“制定西游行动时，从全军挑选了20个机组进行考核。小高是飞行数据最好，最有可能完成任务的人选。”
“他很出色。”
……
操！
许言心里骂了一万遍。
过于紧绷的状态，让几处伤口再次出现崩裂，洁白的纱布，可见的被从内测染红，快速的向外扩散。
——
“许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雷东试图安抚。
但是听筒传来的，是许言简单直白的问候：“理解你*&%￥#@X祖宗？”
……
唉。
无可奈何之下，雷东说道：“许队，我有一个儿子，叫雷天明。前年6月，他在测试玄女极限数据的任务里……”
“牺牲了。”
——
许言听闻，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满腔怒火亦从轰然之势，变得绵延……
温暖。
——
雷东压下一些思绪，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一家之主，也非常疼爱你的妹妹，所以……这个电话会由我打给你。”
“许队……”
“我还记得你在丰泽园里说的话。”
“每个孩子心里都有一个梦，都想当英雄。”
“如果我儿子还活着，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他一定非常崇拜你。”
“你们有同样的梦，你们……志同道合。”
……
许言沉默了。
一时间，甚至有些恨自己。
……
MMP……
吹什么牛逼啊？
——
有些事情，自己上也就行了。
家人上？
麻蛋！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许言脸上的疲惫，带出无限沧桑，“你告诉我，西游行动有多少成功率？”
雷东的调整能力很强，说完悲伤的事，转眼又乐观起来：“小高在模拟状态下，有20%的成功率。”
“实战难度会比模拟难度低，加上董老板的海基目距传讯点——作战指挥室认为有30%的把握。”
……
呃。
高级神佑复生？
……
许言有些颓然，向后躺倒。
柳夜曦拿着的手机，跟到了枕边。
徐演说：“没别的事，先挂了。”
雷东连忙道：“还有一件要紧事。”
许言哼笑：“说。”
雷东早有斟酌：“南天门计划你也知道了，我也不把你当外人。等西游行动结束，我代表军方，想邀请许队参加另一项计划。”
……
许言缺乏兴趣，懒懒的应声：“高尔回得来，我考虑考虑。他回不来，免谈。”
可是……
雷东的语调顿时严肃起来，说道：“小高回来了，许队应该考虑。小高回不来，许队更应该考虑！”
“到时候……”
“我们面谈。”
——
嘟。
嘟。
嘟。
在许言的示意下，柳夜曦挂断电话，收起了手机。
——
因为刚才骂得恨，柳夜曦猜了个大概。
主动提及：“昨天高尔打电话给许心，说要离婚，被小语姐批评了。”
听到这番话，许言犯晕的闭上眼。
无声骂了一句：妈的。
……
高尔去执行西游行动，肯定改不了。
这下倒好。
反倒自己心乱。
待会儿上场，怎么比赛？
……
伤口还崩了……
操！
——
大部分时候，人生都是操蛋的。
——
决赛舞台，中国对战席。
“这把不好开阵……”整备完毕，白芊芊的思路有些滞塞，“鸟阵抢速度的话——方寸有分身，两边地府的黄泉之息，效率不对等。”
“倒是可以让五庄卡速，玩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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