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后续有采访另行安排。”
直到坐在了回酒店的大巴上，唐宁还有些闷闷不乐。
第一次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毫无力量可言。
坐在过道另一边的徐行看出了唐宁的郁闷，伸手揉了揉唐宁的头顶。
“你刚刚说的话，真的很棒了，但你也要明白，你永远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唐宁默默地点了点头，“我明白。”
“但你还是会觉得不开心，对吧，在辩论场上你可以舌战群儒，但面对那群记者，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唐宁猛的点了点头，“对，就是这种感觉，这一拳不仅打空了，还让自己更觉得难受了。”
徐行默然，过了半响，才又出声。
“我有个学长和我说过一段话，我现在说给你听。
他说，辩论就是一场说服和搏斗的游戏，我们的敌人是假的，但我们投注于其中的的热爱和激情是真的。
我们或许只是因为喜欢思考，而去表达一些话，所以我们说出来的有些话，总会或多或少带着一些书呆子气。
你又能如何期望这些天真质朴的话，去唤醒一个在已经在尘世间摸爬滚打了半生的人呢？”
其实唐宁又何尝不懂的这些道理，她本应该早就没有了这些幻想的。
最后，唐宁叹了口气，轻轻晃了晃脑袋，把脑海中杂乱的想法甩了出去。
但经历过这样轰轰烈烈的辩论赛，还是有些东西变了的，正在心里慢慢生根发芽，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定要破土而出，改变这一切。
唐宁突然想到了那句诗，那句海子的诗。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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