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青瑶打他电话。
公司让她问张辰这边关于电影版权的事情，公司的想法是一次性买断，她就打电话过来跟他说了。
张辰知道这部电影非常经典，而且后面还会有好几部，运作好了就是一个很强的IP。
他决定版权不卖，然后只分成，至于想要分多少，他现在也要看公司那边的想法。
他嘱咐妹妹先收好剧本，不要让人全部看去了。
明天让她先去跟公司说说，只分成，看看公司的口风。
……
次日
到了下午，快到他约银行催人人员的时间了。
他有些感慨，要是欠的少，那银行的人就是大爷，想要协商肯定也要苦巴巴的去求他们，或者一直赖着，直到对方感到无望，才会主动过来协商。
欠得多的 ，就像他们家，一个电话别人就过来了，果然欠得多还是非常有好处的。
他本想开车过去，可是想到去谈这种事情还是装穷比较好，因为对方越觉得你没钱，他们的期望就越小，那谈的事情就更好谈了。
他换了一套旧衣服，在楼下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骑过去。
等他来到地方，看到咖啡店门口站着几个穿着职业西装的男女。
张辰一看就知道是银行的工作人员。
他本来想请几个人进去喝咖啡谈事情，但想着装穷就装到底吧，看看能谈到什么。
他其实对银行的意见也很大，因为公司发生这么大问题，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最大的问题出在公司，错误的判断了房地产的形式，后面房子降价，又有价无市，导致资金链断裂，然后形成多米诺纸牌，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而银行监管资金没有尽该有的职责，其实也难辞其咎，问题也不小，不然的话也不会出这么大的问题。
张辰坐在自行车上，横着在这个几个人面前。
“你们是银行的吗？”张辰开口问道。
几人看着他，有一个微胖带着眼镜的男人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银行的。”
“昨天就是我约的你们。”张辰还坐在自行车上，他脚长，两只脚都能踩到地上。
几个人看着他，然后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谁，怎么是你过来了。”
“我是他儿子，可以谈吗？”
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了，看着他这个样子，都非常失落，似乎是没抱有任何希望了。
接下来都没人提议到咖啡店里坐下来慢慢谈，依然站在屋檐下，张辰也还坐在自行车上。
几个人就这样谈论上百亿的事情。
要是让人知道，不知道会震惊成什么样子。
后面谈的很快，因为银行的人有些不耐烦，有两家银行的人只是敷衍的聊了几句。然后加了张辰的飞信，他们就先走了。接下来，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走了。
张辰想停息挂账，但他今天没谈到什么，因为金额太大，事情也复杂，不像小金额操作那么简单，即使想停息挂账，也需要审批。
张辰和银行的人这一次交谈，唯一的收获就是加到了他们的飞信，往后有事情可以及时沟通。
张辰发现有个女孩走了居然又返回来了，她额前头发有些微卷，人长得还算标致。
他记得这个女孩好像是某发展银行的，是一家小银行，欠的金额也是最少的。
“你怎么又回来了？”张辰问道。
“刚才人太多也没怎么跟你谈，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吗？”
“可以，那我们进咖啡厅里边谈吧。”
其他人都走了，而且他也觉得谈不到什么，索性就不装了。看到眼前的女孩也比其他人真诚，就想请她喝一杯咖啡，毕竟叫别人过来，自己也不能太抠了。
女孩名字叫杨娟。
她听到张辰的提议没有意见。
“那走吧。”杨娟走在前面，进了咖啡厅。
张辰停好自行车，也跟了过去。
进门后，杨娟直接到去到柜台前面，还回头跟张辰问道：“你要喝什么？”
“给我来一杯拿铁，加糖。”张辰走到她身边。
杨娟自己也点了一杯，她付钱了张辰才发现。
他本来想请对方，没想到对方却请了自己。
“我还想请你的，没想到你先付钱了，谢谢。”
虽然只是两杯咖啡，但她能请自己，张辰发自内心的感谢。
杨娟对他笑笑，笑容很温和。说道：“我接触过很多负债人，他们都很难，怎么能让你请我呢。”
张辰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善良的女孩。
两个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你怎么想到做催收的？”张辰说话的时候喝了一口咖啡，微苦，又有点微甜，喝完了还有股回甘，感觉很舒服。
“我以前其实是柜员，不过现在网络兴起，很多事情银行APP就能解决了，银行不需要那么多人，内部裁员严重，催收有岗位，我就这样干起了催收！”
张辰印象中，催收都是凶巴巴的，这种很好说话的女孩当催收，也不知道她能催多少钱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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