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小妹，听说了，那谁也被观音点化了，要去取经了呢，这以后，怕不是也能混上个佛门菩萨当当吧？”
小白在家里闲得无所事事，又怂得死活不爱出去。
宁漪让她去给猴子探监，摆明了要正她的身份，向三界公布她也是有主儿有靠山的。可是这崽子说啥也不去，非说不想见猴子。也不想要身份，口口声声身份太厉害，以后出门不方便。
把宁漪给气个倒仰，能咋办？
取经要开始了，各处消息又多又乱，宁漪便让她和佘卿负责把消息归类整理。
这可好，自打管着这个，小白就往白泽那个方向一去不复返，一天天的，跟个八卦妹似的。
这不是，听说裴某人有了机缘，第一时间，颠颠儿的找胡小妹八卦。
胡小妹正在喝豆浆，她其实不爱喝这玩意儿，这不是为了给玉面小狐狸食补嘛，做了五谷豆浆，还加了葡萄干核桃仁什么的，甜不拉叽的，正跟吃药似的往下咽。
一看小白那八卦的脸，豆浆更咽不下去了，往桌子上一放，“挺好，佛门里招了那样的色坯子，还怪般配的。”
呃……
这把小白怼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
想了想，撇撇嘴，没再说啥。
回头见宁漪的时候，就问呢，“主人，我不明白，那佛门整天说什么佛门清静地，戒这个戒那个的，怎么招进去的人，就没有一个像他们嘴上说的那样儿的呢？
我还听说，如来那老和尚评价四大部洲，说四大部洲众生善恶，各方不一；东胜神洲者，敬天礼地，心爽气平；北俱庐洲者，虽好杀生，只因糊口，性拙情疏，无多作践；西牛贺洲者，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 但那南赡部洲者，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是口舌凶场，是非恶海。
他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我也曾游历各方，东胜神洲还心平气和呢？那猴子就是东胜神洲的，都打到天庭去了，狗屁的心平气和？
北俱庐洲在孔雀大王治下，粮食丰产，富足安乐，那才是真平和呢。他把人家说成啥样了？怪不得孔雀大王看不上灵山，半点好脸不给。要是我，也没好脸儿。
他那西牛贺洲贫瘠，穷的鸟不拉屎，乌龟不下蛋。总共没几个人，全是妖怪横行。他是怎么有脸说出来不贪不杀，人人固寿的？
南赡部洲不用说，乃世间最繁华的所在，所有功德几乎都集中在那里，人多，自然事儿就多，总免不了出几个不忠不孝之辈。怎么就让他说得那么不堪了？”
宁漪听小白说完，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跟着的佘卿，“……你觉得是为什么？”
佘卿规规矩矩的，她总是守着侍女的本分，从不逾越半步。
“不那么说，怎么传经，让取经名正言顺呢。”
可是的呗，不说南赡部洲不好，他西方好，怎么忽悠人到他那里取经呢。
首富跟乞丐学经营之道，那不是扯蛋嘛！
能学啥经营之道，最多就是心灵鸡汤，洗脑之道罢了。
不过是等忽悠的人足够多，信的人多了，有了信仰之力，得了功德，假的也成了几分真而已。
“那这不就是骗吗？”
小白都惊了。
那你以为呢？“不过是一场生意，不用太在意。说起来，玉帝与如来，比妖皇和祖巫长进不少，知道打打杀杀终将两败俱伤，谁也得不了好。学会妥协，谈判了。把大争斗化到小事里来争，别管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总是在佛道之间争，他们自己的位子，能天长地久的稳坐着……”
敢这么随意的评说佛、道两教的，也就是宁漪了。
小白听完，想了一会儿，一下泄了气一样，满脸生无可恋，“……没劲。”
没劲？
怎么会没劲呢？
“多有意思啊，你争我夺的。你只要不站在万事通的视角看问题，拿出你当初跟猴子结拜，做覆海大圣游戏四海的精神来，就有意思了……”
哦。
“那还是算了，那时候太嚣张，仇家结了不少，我怕遭报应。还是在家待着陪主人吧，我喜欢陪着主人。”
还是那么怂，也还是那么谄媚。
臭崽子。
她要是只猫，这个又怂又撒娇的样儿，宁漪这会儿该撸猫头，挠它下巴嗑儿的。
可惜她是蛇，再漂亮，也撸不下去呀！
“咱们养只猫吧？”
随心所欲惯了，想到猫，宁漪就跟亭亭商量，要不要养一只。
只有一条蛇宠物，寒酸了些。
“养一只猫，我要给它起名叫婷婷。你还记得不？你刚来我家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女的，给你起名叫婷婷，整天惦记着你能早点儿化形，给我做侍女……”
她这一说，本来没觉得养只猫有什么问题的亭亭，立马就摇头，“我不喜欢猫……”
不喜欢一切可能要叫婷婷的东西。
啊？“不喜欢猫啊？那好吧。那不养吧……”
见她这么痛快的放弃养猫的想法，亭亭很高兴，笑意压不住，想了想，宁漪为他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该有所补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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