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松雨稳健迈步走到果汁摊，要了两杯凤梨汁，端着原路返回。
摊位前几张折叠桌旁已经坐满了人，小吃街人影攒动，没有空位子。
两人随着人流漫步到了码头停放船只的地方。
鱼排用竹签穿好放在定制的打包盒里，吃起来很方便。
就是酱汁浓稠容易糊嘴，所以虞松雨吃的小心谨慎。
她咬了一口细细品味，刚想说味道很鲜很香，抬头扫见司献已经吃得还剩一口。
“……”
司献憨笑两声，玩笑似的说：“我嘴大嘛。”
虞松雨没忍住笑出声，也不再扭捏，张大嘴巴欢快进食。
很快一份鱼排吃完，她擦干净嘴角和手指，然后双手捧着果汁小口嘬着。
司献只看了一眼就转头看向海面，倚住身后护栏，半个身子都在外面，漫不经心地欣赏起映在海面上的月亮。
“松雨。”他想起什么，转过头问：“你平时在家都做什么呀？”
虞松雨吸到了果肉，慢慢咀嚼着，等咽下去后才回答：“上网课。”
“暑假你还学习啊？”
司献吃惊，一下站直身体，“那周六周日也要上课吗？”
“这两天没课。”
果汁见底，虞松雨装好垃圾拎在手里，示意他们该回去了。
于是两人往回走，司献又问：“那你明天有时间吗？一起去海洋馆玩儿怎么样？”
“可是——”
虞松雨思索着想要拒绝，司献打断了她，一本正经地说：“学习讲究劳逸结合，总不能一直做卷子写作业吧，偶尔出去玩一次也没关系的。”
“还有还有。”
司献绕到她面前，掏出两张门票，“我是问过方奶奶之后才买的票，她同意你跟我一起出去了。”
虞松雨有些诧异，觉得奇怪，呢喃了一句：“奶奶没跟我说啊……”
“那就这样说定了？”
司献伸出手，捏着门票一端，期待且紧张的看着她。
虞松雨没着急答应，先是仔细看了门票上印刷的观赏时长，足够她参观完整个海洋馆，自己制定的计划也不会来不及完成。
“好。”
虞松雨点头，点亮手机屏幕解锁，“那……我们加个微信吧，我把门票钱转给你。”
“你的那一份是方奶奶付的，我没掏自己腰包。”
司献抬手阻止，然后指向她身后，说：“方奶奶正等你呢。”
虞松雨迟疑地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穿过小吃街来到遇见的路口了。
她小声惊呼，飞快的道别之后跟着方淑华一起离开。
司献轻笑一声，双手插兜拐弯回家。
手指触碰到手机时，后知后觉地他后槽牙险些都咬碎了。
联系方式……
— —
周六清晨，虞松雨早早醒了，洗漱过之后坐在书桌前小声背诵英语单词，直到听到客厅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她才放下课本出去。
方淑华正在准备早饭，今天吃清汤面，做起来简单又方便。
二两细面，几颗绿油油的小青菜，虞松雨的碗里还另外加了个荷包蛋。
不知不觉来到海城半个多月了，她已经习惯和奶奶相处的这种方式，安静吃饭，不说闲话。
方淑华却莫名觉得她今天有点反常。
“太阳毒，出去的时候换上长裤。”
方淑华扫了眼外面的天，淡声交代：“小女孩爱美很正常，但你还小，少接触化妆品，带上防晒伞吧，物理防晒同样重要。”
虞松雨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笑得乖巧又可爱。
“奶奶，您和司献……”
她斟酌了一下，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话出口没了下文，方淑华抬眼看过去。
虞松雨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儿，试探地问：“关系很好？”
“……”
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
方淑华眼里头一次涌现虞松雨可以解读的情愫——无语。
对，就是无语。
提起司献，方淑华神色柔和许多，但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我之前在海城三中任教，他做了我三年的英语课代表。”
原来是这样啊。
虞松雨心里的疑惑被消除了，三两口吃完最后几根面，端着碗就要起身。
“放着吧。”方淑华说，“去换衣服，司献已经到了。”
虞松雨不喜欢穿裙子，觉得动来动去做什么都不方便。但小时候妈妈喜欢给她买各种各样的漂亮裙子，穿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今天要出去，还是穿裤子方便一些。
她选了条水墨印花休闲裤，竹节棉材质，经过特殊工艺弄出褶皱，出汗也不会贴在身上。
上身搭一件纯白半袖T，袖口和下摆是木耳花边，做成渐变色，宽松面料，不会过于突出女性身材特点。
虞松雨生的骨架，纤细的脸型小巧精致，是很标准的小圆脸。
可眼睛却好不配合的长了双多情桃花眼，生生把甜美小可爱衬成了看上去很会玩弄人心的钓系御姐。
十六岁身高已经接近一米七，骨肉匀称，一双腿又细又直，明明穿裙子能秒杀一大片，她却偏偏喜欢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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