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年和悟白都很能明白她的心情，也没有指责她半句，江初年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出手笑道：“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给你看看。”
“好。”田玲忙将手递给江初年。
江初年给她把脉，她脉息强壮了许多，倒是胎脉要虚弱许多。
江初年一想就明白了。
鬼胎不仅如寻常胎儿一般吸收母亲的营养而长，还需要吸收阴气，这才能够达到平衡。
原本田玲身上阴气就重，再加上她跟地府妓院签订了卖身契，孕育鬼胎之后，鬼胎就能通过这契约源源不断的从地府那边吸取阴气滋养自身。
如今田玲身上的阴气俱都被驱除，卖身契也被销档，跟地府那边没有任何牵连，鬼胎吸收不到阴气，自然也就虚弱了下来。
这样正好，等会儿打胎的时候就不用太费劲了。
江初年收回手，笑道：“你身体休养得不错，确实是可以打胎了。”
“那太好了。”田玲喜道。
“不过你这是鬼胎，用人间的堕胎药是不行的。”见田玲又忧愁起来，江初年笑道：“别担心，你这事情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她拿出一张符：“这是我专门为你画的堕胎符。”
她一招手，悟白就自觉的端了一杯清水过来。
江初年一点符纸，符纸便无风自燃，化作灰烬落在清水中。
悟白摇了摇，灰烬很快就融在水中，看不出灰烬了。
他递给田玲：“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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