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辛厂长还有几位大师傅，以及厂办去接他们的年轻人略显尴尬的表情，众人明白了原委。
好在今天没有一个女同志在场，倒也避免了麻烦，毕竟这些烧制好的陶瓷雕塑，也就《抱鹅的少年》比较可爱一点，烧制出来显得憨态可掬。
其他的就显得有点尴尬，也难怪辛厂长刚才不好意思。
赵世雄还以为辛厂长是照顾他们这些学生，才选在周日进行洽谈，没想到是周日的时候工人放假，这样一来就能避免许多事情。
不过看着这些烧制好的雕塑，赵世雄拿起一个抱鹅的少年，把玩起来。
还别说，这光滑细腻的陶瓷以异域风情展现出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看着赵世雄把玩的样子，辛厂长不由得问道：
“赵同学怎么样啊？是不是比年前见的那几个好多了？”
“看着还行，要是把这个抱鹅的少年，弄可爱一点就好了？”
辛厂长听后有点没太明白，一旁的老师傅问道：
“啥子是可爱？”
“就是把他弄的讨喜一点，憨态可掬，年画上的那两个宝宝知道吧！整成那个样子的应该会好一点。”
“这没问题，我也觉得那样显得小孩子好看一点，都弄成那个样子吗？”
几个大师傅一边问一边记录。
“不用那么多，十个里面有两三个就成，先看看老外买不买账再说，如果买账了，到时他们下订单咱们再做也不迟，这样一来也能节省不少原料。”
听了赵世雄的话，一众师傅们答应下来。
看着其余的雕塑，赵世雄让宿舍的众人也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建议，几人纷纷站起来，看了一会儿。
纷纷佩服起这些师傅们的手艺，没想到只是给了他们几个样品，这烧制出来东西居然可以和原品没有丝毫差别。
众人感叹了一阵子之后，赵世雄再次问道：
“辛厂长，今年上级部门给你们批准了多少产量啊？”
“和去年差不多，不过你提议的这些雕塑，上级领导没有下限制，只要能创汇，卖多少都行！”
辛厂长开心的说道。
赵世雄听后不由得暗道：
“果然外汇动人心啊！这所谓的计划这不就没有计划了？打的一手好算盘！”
这时坐在一旁的杨经国问道：
“辛厂长，你们这个雕塑都是什么规格的啊？售价是多少？”
“雕塑分大中小三个类型，小型的就是你们手上把玩的这种，大概20到50厘米高左右都有！
中型的一般是1米左右，大型的是2米左右，再大的话就没法烧制了，没有那么大的窑了。
成本的话，小型的5块到10块不等，中型的20块，大型的话50块。”
赵世雄听了大师傅的话，感觉这小型的雕塑，倒是有点像手办，应该会受到老外们的欢迎。
哪怕兴趣不是那么高，看到新的材质烧制的雕塑，一般人也会买上一两个，主要是猎奇。
小型的应该好卖不少，一般的家庭就能收藏，大型的话，一般家庭也放不下，到时用不了太多。
想到这里，赵世雄问道：
“辛厂长打算卖给我们多少啊？”
“赵同学这话家见外了，你们想要多少都行，要不是你想出来这个主意，今年我还发愁如何创汇呢！”
听了辛厂长的话，赵世雄很是满意，当下就打算和几位同学商议了一下。
几人来到隔壁会议室，赵世雄说道：
“哥几个，还有其他意见和想法吗？”
“没有，出发前咱都不是商量好了，这事儿你定就好！”
“是啊！你定就行。”
听到舍友的话赵世雄虽然高兴，但是该有的流程还是要走的，于是又问道：
“咱们选哪种类型好一点呢？”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陷入了沉思当中，刚才在会议室里面，他们也看到了那些雕塑，也上手把玩了一下，一行六人嘀嘀咕咕商议了半天，最终打算全部要小型雕塑为主，这样的雕塑周转快，也不至于压货。
而且百万资金自己也能要个一万套左右，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了。
几人商议出结果之后，又回到之前的会议室。
“辛厂长，几位师傅久等了，我们商量出结果了，打算要小型雕塑就行要一万套，另外《抱鹅的少年》和《断臂维纳斯》多要一万个。
麻烦你们给报个价，合适的话咱们马上签合同，一会儿咱们就去银行办理一下交接。”
“行，几位同学先稍等一下，小刘你去找一下会计核算一下价格，再打印两分合同过来。”
厂办的小刘听到厂长的话，连忙出去了。
当下几人又聊了起来。
辛建军有点好奇的问道：
“赵同学，我记得你秋交会的时候大中型油画赚的比较多啊？这怎么？依你之见我们是不是也主要生产小型雕塑啊！”
“这个倒不用，咱们有自己的厂子，有了订单可以随时生产。
可以先生产出不同规格的雕塑，比如一米到两米的弄十个雕塑，哪怕只是当个样品也好，外商有看上的，就下单子，咱们现给他生产，也不影响售卖！”
“这倒是不错，只是你们当时咋不多接点单子啊！要是接单的话我觉得还能多赚不少外汇！太可惜了啊！”
听到辛厂长惋惜，赵世雄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央美又不是普通的大学，人家都是画人民币的大人物，看在创汇的面子上给你画点东西，已经很抬举你了，要是得寸进尺就太过不知好歹了。
而且他们创汇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为了打造创汇多样化的途径，赚钱并非是最重要的。
赵世雄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与辛厂长听后，辛厂长这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不由得对这些大学生更加佩服起来。
众人聊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会计和小刘一起敲门进来。
辛厂长接过合同，大致看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这才把合同递给赵世雄说道：
“赵同学，你看一下合同，没有问题的话就签一下。”
赵世雄接过合同，递给了一同前来的法律系同学。
那人接过合同之后开始审阅起来，不多时就已经指出几处错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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