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的话戳中了男人的肺管子，让他忍不住提高腔调。
“你、你别太过分！我怎么知道咱俩有多少钱？妞妞得是我的！那是我闺女！”
男人并不是对女儿有感情，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女人的账号，而他唯一拿捏女人的资本就是孩子。
“你想都别想！文盲！孩子是有选择权的！妞妞会跟你还是我，你还有脸想？”
小火今天是一定要离婚的，她让男人现在就去离婚，把钱和她们母女该拿的都拿走。
老羊一看今天是过不去了，还打电话让自己的父母来劝，被打通电话，小火只是说了一句。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我不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我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这样的人，我累了。”
老太本来还想劝的声音停住，旁边还有嘈杂的叫嚷。
大概是，小火一个女人想翻天，竟然敢离婚，知不知道我儿子多优秀等，这样的话。
“老婆子，我和你说话呢，你和她说，怎么也得劝下来！离什么离！不像话！也不嫌丢脸！”
老太沉默的挂断电话，看着一旁坐在轮椅上的老头。
这是她伺候半辈子的丈夫，儿媳的话就像是在敲打自己的心 。
她、她其实也累，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已经让她麻木，甚至习惯。
曾经自己小的时候，羡慕的看着村里其中一家的夫妻。
他们两个很恩爱，男的会在妻子生病时背着她去看病，甚至为了一句话，去找山里的野果。
只是一句，我想吃了。
那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情谊，让还小的自己生出羡慕的心思。
村里的其他男人都看不上那家的男人，他们觉得他是没骨气，被婆娘骑到头上，这些根本不需要做。
男人之间是鄙夷，女人之间是闲言碎语，但是那眼神中的羡慕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而老太在嫁给老头之后，根本不是那样的生活。
她只是和男人见了一面，然后就嫁了过去。
老一辈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一个男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她就沉默的在男人的呼来喝去中慢慢将孩子抚养长大，直到后来的结婚成家。
现在被儿媳的话撬动自己早已干涸的心，她第一次尝试张嘴。
“......”
老头的耳朵因为年纪大已经听不清，不耐烦的大声说：“你说什么，怎么跟蚊子哼的一样。”
“我说，我不伺候了！你儿子不好，是我们对不起小火，我不会劝她的，你也歇了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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