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可是痕哥，您的病必须要那矿脉，没有那东西，您活不了……”
话未说完，触及到男人冰冷的视线，祈枫闭嘴了:
“明白。”
程痕打开吹风机小档吹风，几分钟后结束，放下吹风机时，又问:
“我父母那边，什么情况？”
“还是在实验室，没有任何变化。”祈枫拧眉，“当初k市的那场实验室爆炸估计是给两人留下来了不太好的记忆，现在也不愿意离开那个地方。”
程痕冷笑着，坐到了沙发上，顺手从篮子里捞了一只银色眼睛的小兔子在手里把玩:“一个强盗，带着一群强盗到原住民面前耀武扬威，那两个疯子，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祈枫没在说话。
那两个人的行事风格，确实是让人难以猜测。
也很难让人理解。
不过也确实是如传闻讲的一样，两个科学家疯子。
程痕左手上托着兔子，右手指尖放到小兔子嘴巴边，小兔子不甩他，直接转身背对他。
程痕:“……”
这小兔子怎么和他那个未曾相见的姐姐一样傲娇。
他停了几秒，才察觉祈枫和管家一直在旁边，才说:“你们先下去吧，我困了。”
“是。”
祈枫和管家离开后。
男人的目光又落在了篮子里的大兔子身上，静看了几秒:
“还真是特别。”
又是这句话。
程苒从被解救后，一直都没出声，都是静观其变。
她总觉得这人有问题，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她甚至怀疑这个人和那个神女一样，能看到她本体样貌，所以才会带人出现救她。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她直接问。
“呵，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处境，是是该问我的目的的时候吗？”男人捏着兔子后脖颈，拎起来，“一个天使，居然沦落到成为巫师的阶下囚。”
“你是我见过最蠢的天使。”
是嘲讽，同样的也有些不满，觉得程苒是给天使丢人了。
程苒眼睛微眯，有些危险:“是么？”
“看来你也是天使。”
男人没有否认。
程苒继续道:“那你作为一个天使，居然和身上沾染了巫师气息的同类待在一起，你就不担心巫师气息侵染，导致你的力量不稳，从而死亡？”
程苒的话让程痕愣住。
“如果我没看错，你天生基因变异且不稳，不像正常天使一样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还有力量。”
“把我救回来，你不是找死？”
程苒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空间里安静得诡异。
男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女生甚至后边还补充一句:“谁蠢？”
程痕:“……我做什么不关你的事。”
程苒:“我乐意变成兔子。”言下之意，我是兔子，关你什么事？
程痕眼神沉了沉。
“年纪看着不大，嘴巴还挺会说。”
男人不太高兴，阴阳怪气:“你父母是谁？天使族群里哪个家族的人？”
“你难道不知道偷偷跑出天使族群的天使是重罪吗？”
在程痕看来，这个看起来漂亮，银白色发，银灰色眼睛的女性天使，是从天使族群里偷跑出来的。
天使不允许离开族群，哪怕你多优秀，也不允许。
这丫头不仅跑出来了，还和一个人族通婚，生了一个混血女儿。
胆子挺大。
程苒当即回复:“我，散人。”
“我无父无母，爱去哪去哪，你别想用那些老古董的规章制度来管我。”
很多年前，白诩也曾从天使族群的规则来束缚程苒，培养程苒，打算把程苒培养成大家闺秀，笑不露齿，温柔又漂亮，明事理。
但程苒不接受。
从小就展现了飞一般的毁灭天赋，白诩的多处住处不是被炸成废墟，就是在被炸成废墟的路上。
到现在白诩都没明白他是哪一步没做对。
如今，一个陌生人还想用所谓的族群规则来束缚程苒，那就是妄想。
程痕:“？散人？”
男人嘴角一扯:“你玩游戏走火入魔了？”
程苒:“……”
游戏走火入魔。
这是不可能的。
本是要和对方对杠几回，但一想到自己的处境。
“我父母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都死了，从小在人类世界生活，不是在天使族群的地盘上长大。”
“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合作。”
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像是对她有敌意，更多的是探究。
虽说一开始是对她嫌弃得紧。
但从谈话的语气能听得出来，他简直就是在和一只宠物说话，就没把她当同类天使。
等她变回去了，她会好好教教他，什么叫战斗系天使。
程痕对程苒的存在更感兴趣了。
他坐在床边，把程苒放在桌子上，原本刚才那只被他随手放沙发上的小兔子又到了他手上。
他的后背靠着沙发:“无父无母，从小被赶出天使族群生活。”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的父母曾经在天使族犯了大罪，已经危害到了整个天使族群，但又罪不至死。”
“近几十年来，族中资料显示过，唯一被赶出族群的天使家族，那就是曾经在天使族群内声望无比崇高的白家。”
程苒眸光闪了闪:“然后呢？白家做了什么？”
“白家长女，因父母死亡，对天使族群怀恨在心，火烧天使居住地，所有天使无家可归，只能搬离原住地，去寻找更好的家园。”
“她也因此被族群抛弃，没有人在意。”
“她的弟弟不放心她，主动脱离天使族群去寻她，后来也没了踪迹。”
“所以——”
程痕的声音一停，勾唇:“你的父母，和这两个人有关系吗？”
“……”
见程苒不说话，程痕一边摸着手里小兔子的绒毛，一边开口:“或者，我换一种问法。”
“你是白曦的女儿，还是白诩的女儿。”
程苒:“重要吗？”
程痕冷笑:“是挺重要的。”
他原本轻轻抓着小兔子的手，开始慢慢握紧，小兔子的手和脚开始痛苦挣扎。
原本在篮子里看戏的二宝还有女宝着急跳出来。
女宝:“坏蛋！快放了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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