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从房子里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面无表情看书的艾尔海森。
虽然马甲容光焕发，完全没有一夜未眠的困倦，但陆鸣就受不住了。
完全没熬过夜的人被马甲自带的熬好钻研搞得头昏脑胀，满脑子都是自然位置和受迫运动。
深吸一口气，陆鸣勉强打起精神，思索着昨天查到的情报。
安察注意到艾尔海森手里的书又变得不一样了，他不由有些好奇：“书记官先生，您又换了一本书？昨天晚上那本看上去很厚啊。”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的颔首：“我过目不忘。”
很平静的语气，却莫名让人感觉牙痒痒。
是啊，所以他一晚上看完了一本书，在文档室找出来资料，顺便还把这四个人的资料和军方的都查了个底朝天。
可真是太辛苦了。
关键是他想睡还睡不着，每次闭上眼睛后他就控制不住的想到他那漏洞百出的计划。
然后?然后他就没得睡意了。
比起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到天亮，陆鸣更愿意开始工作。
不过一晚上的辛苦没白费，至少他找到了能击溃温宜修的利器。
至于现在……只需要刺激他就可以了。
“走吧。”艾尔海森带着身后一串尾巴再次进了教令院。
“……书，书记官？”一个学者快步跑到艾尔海森面前，“请等一下，是艾尔海森书记官吗？”
艾尔海森眉毛微蹙，他双手环胸，漂亮大的脸上面无表情，就好像他不认识眼前这人一样。
“是我，有什么事，我赶时间。”
“啊……不不，只是忽然在这里遇到你有些惊讶，最近贤者们一直想让你接替大贤者……那个，还有，请不要带无关人士进入教令院。毕竟，『识藏日』已经过去了。”学者摆摆手，看着艾尔海森身后的四人有些严肃。
教令院是不会开放给非学者的成员，所以他有理由阻拦。
还不等安察开口解释，艾尔海森先打断了他。
“无关人士？你是如何得到这样的结论的，毫无根据的推理，真让你所在的知论派蒙羞。”
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就连怼人都格外平静，被怼的根本没听出来。
这只是最低级的激将法，这名学者巴巴的就咬上钩了，脸上出现点怒意，压抑着声音反驳：“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可是知论派最顶尖的学生，上次院内逻辑学的答辩也拿了学派的前三名，别看不起人了！”
“倒也不是看不起，只是身为知论派的前辈，我认为你应该具备一定的思考能力。”
温宜修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学者。
学者，贤者，两个职位只差了一个字，却是天壤之别。
作为学者，可以埋头苦读，可以沉迷研究，可以不理政事，但贤者不行。
作为仅次于草神的领导者，贤者除了要有深厚的学识支撑，极为出色的政治知识外，还得学会变通，学会计策。
他们得为这个国家得到更多利处，而他们四个便是突破口。
所以贤者才会让地位仅次于贤者的书记官来带他们。
“你看，根据你所了解的情报……我回来的目的，还有他们在这里的理由，都应该是一目了然的啊。”
艾尔海森摆摆手，不直接说出答案，反倒是拐弯抹角的诱导他的思维。
“是，是吗……你等一下，让我想想，先别告诉我答案！贤者们再找你……四个外来者……无关人士……”
学者的目光在艾尔海森和四个人之间来回犹疑。
“难道说……你同意了成为大贤者，但为了不出现上一任大贤者的事情，特地照的璃月人前来见证……也对，毕竟璃月人都很注重契约……”
完全错误，连方向都没找对，居然还很诡异的很合理。
强大的脑回路配上奇怪的大脑总能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嘘——好了好了，不愧是知论派的尖子生，我想你猜的没错。”
完全不像解释的艾尔海森顺着学者的话点头，完全就像个敷衍小孩儿的大人。
“果然嘛！我就说嘛，刚才只是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见谅见谅，多谢前辈的激励。”完全没发现不对的学者还很骄傲。
“没什么，那我们就先走了。”
艾尔海森平静的绕开学者，走到图书馆内。
图书馆的人依旧很多，时不时传来极低的窃窃私语。
带着几人坐上电梯，来到顶层下方的楼层。
这里有很多房间，上面贴了房牌，写着各大学派的名称，还有一见贴着书记官的房间。
艾尔海森推开门，拉开椅子坐下，开始处理事务。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很多，但不显得凌乱，架子上摆放着很多的卷轴，陆东瞟了几眼，是依照编号摆放的。
温宜修并没有在主人面前翻看对方物品的喜好，他安静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趁着这点儿时间继续完善艾尔海森的性格。
看上去相当自律，谨慎，知识储备量极大，思维逻辑缜密，观察力也很好，表情管控能力出色，可能……还有点儿恶劣，是个难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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