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自尊面子等东西，能比活下来更重要吗？
何况这只是一个神经病而已，也没什么好丢人。
至于这个神经病会不会救他的问题，冯天轩也不怎么担心。
昨晚都已经救过他一次了，现在肯定也会救。
但让冯天轩诧异的是，顾白不仅脚步一步都不挪。
他竟然站在那里，歪着头，如同孩童一样，掰着手指算了起来。
“我救过你一次，但你没有报答，反而还想害我——”
“圣人说过，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他也教过我，不必帮助想伤害我的人。”
“所以，”他摇了摇头，“我不会再救你。”
冯天轩对他的心怀恶意，顾白不是傻子，一直心如明镜。
只是，他并不会因此而感到愤怒而已。
也就不会表现出来。
但他会用理智思考。
通过按照某种善恶价值观，来决定关键时刻怎么对待这人。
冯天轩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你……”
“噗呲！”
随着顾白的话音落下，他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瞪着眼睛重重地倒下了。
满脸的不可置信，以及怨恨与不甘。
顾白没有再看这具尸体，他的目光落向西瓜头男诡，锲而不舍地追问。
“你想好了吗，要怎么回报我？”
西瓜头男诡没有回答。
不知道是因为只会重复说那一句话，还是不想说话。
它拎起沾染着着鲜血的巨锤，一步步向顾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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