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崇文说：“有什么用？”
她还要关门。
柳口元队长用力顶住：“阿姨，你告诉我们，朱二郎老师的去向？”
只崇文摇摇头，“我也快要入土了，找什么找？”
柳口元队长说：“龙华，龙司令要将朱老师变回人形，想知道他在哪里。”
只崇文将门突然打开了，“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柳口元队长说。
只崇文赶紧将钢栅的防盗门打开了。
只崇文瘦骨伶仃的。
一进门，柳口元队长和王俊杰所长便闻到一股强烈的霉味。
屋子里窗户朝西，光线不是很好。
屋子里家具和墙面都破旧不堪，好像没有人住的地方一般。
进门的左手边就是厕所，虽然关了门，还是发出难闻的气味。
往前只有走一米，就是厨房。
厨房里的案台上油呼呼的，摆放着各类餐具。
碗池里，满满的了池碗，用水泡着。
水面已经起了白色的泡沫。
再前面就是西侧的阳台。
右手边有一个门。
进了门，他们就看到了床。
床上放着被子和衣服，女人的内衣内裤乱七八糟地放着。
窗户的窗帘没有拉起，屋子里黑洞洞的。
只崇文将电灯拉亮了。
这里恐怕是队长和所长见到的最烂的家了。
“天呀！”队长柳口元轻轻地不自禁地感叹出来。
只崇文在床上坐下来，她没有再说话。
屋子里只有一张靠背椅，很旧，很脏，根本没法坐。
还是队长柳口元先说：“朱二郎老师是一个好人。”
只崇文低下了头，默默地轻轻地说：“变回成人形，他也不会原谅我。”
“怎么会？朱老师是一个极好的人。”
只崇文轻轻地哽咽起来，接下来，就哭出了声。
“怎么了？”柳口元队长问。
“不，不，我不想说了。”只崇文断断续续地说。
所长说：“说出来吧！说出来，心里也许更舒服一些。”
只崇文说：“我只想死，只想死，可是，我死的勇气都没有。”
“为什么？”所长说。
“我，我，嗯啊，嗯，我真的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了。”只崇文泣不成声。
“你怎么这样说？”
“我与朱二郎本是同学。因为当时，我长得漂亮，他就爱上了我。”只崇文开始了讲述。
二十多年之前，朱二郎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前面。
“你越来越漂亮了。”朱二郎在公义公园里见到了只崇文。
只崇文在一家歌舞厅做事，不小心怀孕了。
她也不知道是谁的种，正愁没有办法，见到了朱二郎，惊喜得不得了。
“哎呀，不是二郎哥吗？”
只崇文便在椅子上坐下了，“聊一会儿。”
朱二郎满心喜欢的坐下了。
只崇文是一个最懂男人心的，她想嫁给朱二郎，但不开口说。
只崇文说：“我们五年没有见面了，在哪里工作？”
“银河一中。”
“你是老师？”
“对。”
“老师？”只崇文皱起了眉头，“啊，就混成了一个老师，好没有意思呀？”
“你不喜欢老师？”
“我从小就讨厌老师。”只崇文说。
朱二郎说：“可是，我就喜欢老师这个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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