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哆哆嗦嗦将被子铺开，准备将就一晚，又被网友嘲笑了。
“桥洞下面放的是防汛物资啊，看旁边还有沙袋。徐凡这算不算破坏公共财产啊。”
“哈哈哈哈，让他还新的。”
深夜，徐凡勉强睡着，不幸被一个流浪汉发现。
流浪汉长期在附近驻扎，徐凡一来他就看到了。
徐凡虽现在形容狼狈，到底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倒是引起了流浪汉的兴趣。
流浪汉没有手机，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全天活在网友眼皮子底下的。
于是等徐凡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就看到眼前一张胡子拉碴的脏脸，冲着自己亲过来。
“救命啊——”吓得徐凡一蹦三尺高。
一嗓子把直播间里轮班坚守等热点的营销号也惊了起来，看到这场面赶紧报警。
好在有这个直播间，徐凡和流浪汉激烈搏斗的时候，警察蜀黍赶来了。
总算保住了徐凡的清白，直播间里又是一阵哈哈哈，半夜热搜都不带消停。
徐凡这回害怕了，哭着喊着要警察蜀黍带他回去。
他愿意被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关闭直播的办法。
其实最早倒是有研究院感兴趣，还有国外的研究机构来找。
只是这些机构发现，徐凡的直播无论如何关闭不了。
这要是去自家研究院，那不是所有东西都被看光了。
虽说之前徐凡进警局的时候直播关了，但万一哪次没关呢，那不是要泄露秘密。
各部门还在讨论中，目测一时半会出不了结果。
所以今晚警察蜀黍听到徐凡的要求，温和而坚定地拒绝了他，表示只能带他去收容所，或者送他回家。
徐凡撒泼打滚也没用，最后去收容所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徐凡踌躇满志要搞一番事业，好歹也是大学生，还找不到工作么。
经过一个早上的努力，还真没找到......
谁也不想公司被全程直播啊，但凡请徐凡干活，那公司肯定是安生不了。
这不得吸引大量的人来捣乱。
扰乱正常秩序不说，徐凡这诡异的直播到底是得罪了谁还不知道呢。
徐凡在人才市场转了一圈，毫无建树。
下午他更换了阵地，去劳务市场碰运气，没想到连搬砖的工作都找不到。
一直到晚上，饿得不行的徐凡被一家饭店老板看上了。
“快来看啊，这就是徐凡。来本店消费满1000元可近距离拍摄十分钟，满2000元可进徐凡的直播间直播5分钟，满元可与徐凡在他的直播间共同进行直播半小时。”
一家不大的小店挂上了这样的横幅，瞬间在线上和线下吸引了大量人气。
饭店老板看了一天徐凡的直播，在发现他找不到工作后，就动起了心思。
以徐凡现在的流量，要是能给自己干活，那店里何愁没有客人。
白天徐凡去找的要么是大公司要么是制造业，人家不想掺和这档子事。
但自己是搞服务业的啊，饭店最需要的不就是人流，至于是怎么吸引来的，那有什么关系。
如果有联系方式，有些人只怕已经打爆了徐凡的电话。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徐凡的直播间只能直播和发弹幕，没办法从后台和主播联系。
许多MCN公司已经看到了徐凡的价值，想要签下徐凡。
只是这怎么签，开什么条件，还在商议，这个全程直播也需要注意。
徐凡本人不知道，只当自己要吃不上饭了，答应了饭店老板的提议。
给饭店打一个月短工，每天晚上工作8小时，老板给他200块钱一天加包吃住。
徐凡觉得这条件不错，就答应了。
本来老板还想忽悠徐凡签长约，徐凡觉得自己总会翻身，并没有答应。
双方只签了一个月协议。
还好是短约，到了现场徐凡才知道自己被当成吉祥物卖了。
愤怒的徐凡不想配合，但是不配合就要赔钱，而他现在没钱。
“炎犀，有人要拿徐凡赚钱。好多MCN公司的达人经纪已经在往这边赶了。”斧子吃着烤羊肉串大呼小叫。
“急什么，这直播的开关不是你控制的吗。先关了吧。”炎犀手下做着什么，并不意外。
“这些人可真会赚钱啊。”斧子啧啧称赞，顺手关了直播。
正等着大展身手的饭店老板突然发现，直播没了，这可把他急坏了。
“你的直播呢？怎么没了。”饭店老板怒斥徐凡。
“对啊对啊我们交了钱的，你直播间怎么突然关了。”付过钱的网红也很不满。
“我怎么知道。你骗我签了协议，这是活该。”徐凡觉得全身轻松，没有直播是好事啊。
最好以后都没有了。
听说没有直播了，花了钱的顾客顿时翻脸，涌到收银台前要说法。
现在只有合照可以做，但来消费的顾客大多是主播，合照有什么意思，人家盯上的就是徐凡的直播间。
这要是共同直播了一会，能蹭到多少流量啊。
没想到直播间突然没了，没蹭到流量的主播扼腕长叹。
“哈哈哈炎犀，你看看老板的脸。”
老板现在很生气：“一点用都没有，不怕直播间弄回来，你就干活吧。”
“我要能控制那直播间，早就关了，还等现在呢。我给你干活就是。”徐凡现在觉得被直播还不如擦桌子。
“你干什么活能值200块钱加食宿？我要扣你工资。”老板越想越不值。
“你这就过分了。本来想哄我给你蹭流量，现在没蹭到就觉得自己亏了？你是活该。咱们协议可是写得很清楚，我给你打一个月短工，你给我这些工资。”
徐凡翻出协议，凑到饭店老板眼前：“不会是想耍赖吧，那我可要申请劳动仲裁了。”
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徐凡毫不畏惧。
饭店老板也不是真想用这么个人才擦桌子，脑筋一转，又想出个主意：“要不你用别人的直播间做直播。”
这个主意好啊，交了钱的网红立即答应，还承诺若有打赏，分徐凡一半。
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徐凡刚凑到人家手机镜头前，那位网红的直播间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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