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
叶琳娜正趴在服装店外面的展览玻璃上，脸上的婴儿肥贴在玻璃上，从里面看，显得她肥肥的，颇有喜感。
“觉得好看就去试试啊。”
雪之恶魔浩克娅躺在叶琳娜的头上，它已经陪着叶琳娜逛了一晚上了，去了教堂祷告，去了剧院看到了完整的天鹅舞，还去了高级餐厅吃大餐，就是因为没有钱，叶琳娜想要等徐生过来救场，于是一直点餐一直点餐，直到把餐厅的菜单念了一遍。
周围监视的恶魔猎人面面相觑，一开始没人上是没接到命令不上，现在是囊中羞涩不敢上了。
好在距叶琳娜百米外监视的徐生唤回来了一直在叶琳娜身边保护的牙3，把一把钱塞进他手里。
最终还是牙3把钱交给了已经吃不下东西的叶琳娜手里。
顶着老板从惊喜到怀疑的目光，叶琳娜看着凭空出现在她手心里的钱币，只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神明眷顾一样幸运。
痛快付钱后，叶琳娜离开餐厅，走到一处安静僻路，小声喊道：“谢谢你帮助我，可以出现让我当面感谢吗？”
浩克娅翻了个白眼，它当然可以看到刚才飘在空中的牙3，很明显普通人是看不到牙3的，但就算你想看到对方，这一副哄骗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对方肯定不会出来的。
“啾咪咪！”
牙3显现在叶琳娜的身后，伸出爪子拍打着她的后背。
叶琳娜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接受了帮助自己的不是人，毕竟从小的朋友也只是雪之恶魔，对于奇怪的事情接受能力比较强。
比如对方是一个全身粉红色而且只会啾咪咪叫的人形生物。
“你是叫啾咪咪吗？”叶琳娜好奇的摸着牙3圆滑的脑壳问道。
“啾……啾咪咪！”
“啊，是吗，对不起，是我叫错了。”
浩克娅从牙3出来脑子就处于挂机的状态。
不是，你一个随时随地可以在人类面前隐藏身形和气息的家伙被叫上一声就出来了吗？
还有叶琳娜，你怎么听懂的啊！难道啾咪咪是什么暗语吗？
浩克娅脑子都要炸了，但叶琳娜却在那里已经和牙3打成一片了。
“你叫牙3吗？好奇怪的名字，不过你怎么会飞啊？飞起来的感觉好吗？”
叶琳娜仿佛有说不完的问题，她总是对一点善意都如此的敏感，明明只是被对方解了一个围，就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对方看。
“啾咪咪！”
牙3绕着叶琳娜打转，像是一个欢喜的等身布偶娃娃。
“你真可爱！”
你是怎么从一个粉红色没有脖子的大头儿子身上看出可爱的？
浩克娅真想撬开叶琳娜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什么脏东西。
也不知道为什么，浩克娅觉得自己槽点太多，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确实，牙3的样子不容恭维，但在叶琳娜眼里，美丑什么的其实没有那么重要，愿意和她交朋友，哪怕连人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要不要进去看看啊？”浩克娅指了指刚才叶琳娜一直眼热的服装店。
叶琳娜咽了口唾沫，抿唇道：“还是不了吧，没有钱，再说我也没时间穿了。”
“试试嘛，咱们又没说买。”浩克娅颇为无赖的说道。
“这样不好吧……”
叶琳娜正想拒绝，环顾四周才发现牙3不见了，等她找了一圈后，才看到牙3手里攥着一把钱飘在服装店的门口，手还指着展览柜台上的一套超贵的白色连衣裙。
常人看去，就像是一把纸票在半空中挥舞。
“啾咪咪！”
叶琳娜跑过来拉着牙3的爪子道：“我已经知道你不是神明，牙，不要去偷别人的钱，这是不对的。”
已经脑补了牙3为了她偷了路人的钱来消费，叶琳娜想起故事书中小偷被抓住的下场，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不过牙3的力量和徐生是共通的，叶琳娜直接被他拉进了服装店。
叶琳娜进去便被各式各样的服装款式吸引住了目光，原谅她这个从来没自己买过衣服的女孩，她才来到如今这个现代人已经熟悉的社会短短不到两周，买衣服这种事对任何一个年龄段的女生都是无法抵抗的。
就连浩克娅都忍不住给叶琳娜挑选了几件衣服试穿。
服装店之上，徐生侧躺在房檐上，通过牙3的视觉共享看着正在试穿那件白色连衣裙的叶琳娜。
替身是一个人内心真实情感的体现，而一个人的真实内心往往是与他的外在全然不同的。
徐生没有选择近身保护叶琳娜，他不想让自己这个刽子手，成为叶琳娜最后时光的陪伴者。
奇怪但是真挚的牙3比他更加适合。
他本人只需要安静的站在远处，看着这朵逐渐盛开的花朵慢慢枯萎就好了，施多少肥，浇多少水，他不想去管，也没资格管。
他是一个折花的贼寇，用花去勾引猎物，然后将猎物加以鲜花点缀上桌，他是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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