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床之后，整理完，便去往D区办公楼。
阿鑫又在‘训练’着那些猪仔，这事是常态，每天起床的‘第一课’。
我巡视了一眼，发现还是以前的那些面孔。
“南哥，早！”
“辛苦了阿鑫，怎么.....我感觉最近没来什么新人？”
“是这样的南哥，这帮都是从各个地方的园区送进来的。这边的猪仔过来，基本上都有一个时间段。大部分的都是缅北那边送过来的，他们也不会三三两两的送来。都是等差不多到了一定人数之后，再统一往这边送。”
“这样！你先忙你的，我转转去！”
从办公楼出来，我便去了小超市买了些烟。
回到别墅，六爷找到了我。
“阿南，这几天进入状态了没有？老院区的那边如何？”
“六爷放心，我们这一行，到哪都能直接上手。只是每个园区的模式不尽相同，但是区别不大。老院区那边，东旭泰迪守着，最近业绩情况还算不错！”
我这样说，一方面是为了加深东旭泰迪在六爷心里的地位，一方面是为了那些猪仔少挨顿打。
不过，我也没有说假话，老院区这两天以来，确实是出了一些大单。
也不知道是之前就铺好的路子，还是该说东旭泰迪这俩小子‘运气好’。
我说完之后，六爷微微点了点头。
“人事那边的情况呢？”
“有新人进来，但是数量不多！”
听到我这话，六爷一手撑在办公桌上，手指轻轻摸着下颚。
“这些卖过来的猪仔，基本上都是人家不要的，也就是出不了单的。我们拿过来培训之后，有的可能会出单，但有的只能送到医院。没有新鲜血液的注入，长时以往，园区会变成一潭死水，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听到六爷这话，我心中充满了无限矛盾。
脑海里的想法，不说出来，不在园区展现出一定的实力，无法接触到更高层次的‘大鱼’。
可一旦说出来，又会有多少人因此受害？
此刻，我已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不知道继续做下去，自己会是那个揭露真相的勇士，还是那个助纣为虐的恶魔？
我故作思考状，半晌没有开口。
“阿南？”
“六爷！”听到六爷叫我，一下将我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拉了出来。
“六爷，我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我们的招聘渠道太过单一？”
“此话怎讲？”
“招聘那边的工作，我看过。抛开渠道的问题不谈，招聘的那些人，本身就有问题。每天都很木讷，按部就班的去做，像是流水线上的产品，没有自己独立的思维！”
我说着顿了顿，六爷越发有兴趣。随后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这些人，早就失去了灵活性，不知道变通。他们的目的就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任务之外的事情，包括什么提成，晋升之类的事情，他们都不会太过关心。只会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所以，我个人的第一个想法是，人得换！”
“换人？”
“对！”
“怎么换？”
六爷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对我问道。随即，我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换成我们自己的人，自己人做这些事情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晋升和提成对他们来说，可谓是相当诱人，因为大家都是为了钱来这里。提成的比例提高，晋升的空间增大，我相信他们会很乐意。这世上，极少会有不想当将军的士兵！”
“不过，这一切咱们需要先采取自愿原则。没有自愿的，在直接去选定人。但有赏就必须得有罚，这样才能激起他们对工作的主观能动性。不过，至于这个罚，还得六爷这边来定！”
我说完之后，六爷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我的说法。
看到六爷的表现，我心中暗自一笑。
安排这些所谓的自己人，就是为了让他们来体验体验。要是落到我手里，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不过，一切都要看六爷这边怎么界定这个‘罚’的范围。
“行，这事就这么安排，赏和罚的事情，我会亲自制定。我吩咐下去，按照你的意思来，没人会敢不执行！渠道呢？”
“渠道的话，目前集团这边，各大招聘平台用得比较多。但是，这样一来会有一个弊端。一旦这边的业务曝光出去，各大平台碍于上面的压力，就会加强管控。到时候，对很多的认证，包括我们怎么去发这些信息，会增加很多麻烦！”
“所以，我的想法是，几条路径同时进行。在各大平台没有整顿之前，所有的招聘网站，先做我们的主力军。”
“大华境内那边渠道多种多样，各大贴吧网站、企鹅群，公众号、微博，都可以发布信息。甚至，还可以通过短视频平台。还有那些网络大V的评论区去发布这些消息。至于境外的地方，咱们就用FB！”
“当然，这其中，还潜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潜力军。那就是我们自己的用户，集团旗下各个网络博彩公司的平台。”
“我们可以从各个公司手中，拿到注册网博的那些赌徒的联系方式。但是，要找那些已经输过无数次的人。通过短信，将信息发送出去！”
“这些输得倾家荡产，背负无数债务的赌徒。最迫切最渴望需要的，就是天上忽然掉下的馅饼。而我们给他们制造了这个一夜暴富的条件，我相信，这些人到时候会一股脑的往这边涌进来！”
“当然，还有一小部分人。就是那些境内注册做了集团网博代理的那些人，也可以给他们发布招聘短信！这些就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改进招聘的方法。”
我一口气将所有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之后，六爷愣着看了我许久没有出声。
沉吟半晌，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然后看着我说道。
“阿南！还好咱们是友军，不是敌人。不然，你这份心思缜密，要是你是我的对手，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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