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铁锤兄弟，真不要我们过去帮忙吗？”
“咳~寿哥啥人啊？何局长没给说清楚你这次的任务内容？”
祝笋仔细回想了一番：
“好像是说...我只负责带你俩找到目标。然后动手的事就交给秦寿。万一有什么意外，就出手帮帮程铁锤。”
程铁锤拍了拍祝笋的肩膀，爽朗一笑：
“那不就得了，这不是没让你动手嘛~”
祝笋被程铁锤这有些实在的手掌拍的有些吃力，不由说出心中好奇：
“最后局长那句：万一出现了什么意外，让我出手帮你。为什么不是帮秦寿呢？他不才是这次任务主攻手嘛？”
程铁锤没有回答祝笋的问题，而是惊讶的打量一番眼前男人，他啧啧称奇道：
“咦？我这样拍你，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祝笋揉了揉刚刚被程铁锤拍中的肩膀，嘿嘿一笑：
“你力道还行，只不过跟我那个朋友比起来，稍微差点意思。”
程铁锤闻言不服气：
“差点意思？什么时候把你那朋友喊来，跟我过过招！我倒是看看我到底哪里差点意思！”
提到那个“朋友”，祝笋难得的露出有些神伤的表情：
“我跟我那朋友吵架，结果它离家出走，走了很远的路。我是从川渝一路追着线索寻到滇南来的。等哪天我找到它了，带你来见见。你这么皮实的身板，你们应该能成为好朋友。”
程铁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对你朋友真好，就跟我对我大哥那样好。”
祝笋原先在医院就见过文武的，不由好奇道：
“你那个大哥，看起来比你小了不少。为什么你喊他大哥？”
程铁锤那痴傻的面容像是陷入了回忆：
“俺从小就被乡亲们说是个傻子。俺娘性子烈，为了我跟全村的人都闹翻了。后来俺跟爹去了工地，只觉得拳头够硬就能交到朋友。结果犯了错，被带到这单位来了。”
祝笋挂着那张憨憨笑容：
“所以你们就认识了？”
程铁锤大大咧咧的坐下在地上，看着还在互殴的眼前两人：
“刚来这单位的时候，俺很不习惯。虽然局长他们对我也很好，但毕竟俺是犯过错的人。总觉得低人一等。”
程铁锤说话间隐隐有些感触，那张对自己人一向憨态可掬的表情也出现了一丝动容。
只听程铁锤的故事还未说完：
“在我进来后没多久，听说局里就来了一个跟我一样背着条人命的小鬼。就是俺现在的大哥！我看着他才刚来第一天，能跟小铃铛还有风雷道长跟智远大和尚很自然的交流跟沟通，心里很羡慕。可能大哥那时候可能也注意到了我。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天我在食堂角落吃饭的时候，大哥他第一个坐到我的对面，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祝笋不由好奇问道：
“他第一句话说的啥？”
程铁锤尽量学着文武的表情与口气，有模有样的说道：
“他说：听说你现在缺朋友，而我呢，正好缺个兄弟。咱俩石头剪刀布，赢了的做大哥！你先出。”
祝笋想了想文武那个年纪不大，细胳膊细腿还带着一副学生眼镜的模样，那小子确实就是这样的说话风格。
正在祝笋愣神之际，程铁锤用肘部戳了戳祝笋的胳膊，他说道：
“嘶~笋子，起来起来。别坐地上了，准备干活了。”
“干啥活啊？秦寿要输了？”
祝笋不由好奇望向程铁锤视线的方向。
面前那个摊主与秦寿两人都是各自鼻青脸肿，满脸血污。可明眼人一看便知，那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秦寿已经明显处于下风。
只见秦寿整个身体是摇摇欲坠，鲜血顺着后脑勺从耳根滴落。喘气声逐渐粗大，却是出的多，进的少。颧骨的皮肤已经被对方打的开裂流血。由于还在互殴中，那摊主带血的拳印不断重合的覆盖在秦寿全脸，看上去狼狈之余，还多了一分凶戾。
祝笋看着秦寿那就像是水龙头没关紧的伤口，不由担心的向程铁锤问道：
“秦寿哥都被揍成这逼样了，还不用我们出手帮忙吗？”
程铁锤在跟祝笋在一起的时候，那可是过足了当聪明的瘾，什么都得问自己，自己还要出言解答。这种“博学”的感觉真的太好了，难怪人人都抢着当聪明人呢。
“你不懂！寿哥他流血流的越多，后期就越厉害。这就像打游戏的时候，积攒怒气值一样的。等怒气攒够了，就可以放大了。”
可怜跟林三千同样是山里出来的家伙，祝笋的家乡可能更为偏僻，交通信息更为闭塞，压根没打过游戏。在听到程铁锤云里雾里的解释之后挠了挠头：
“啥叫怒气值啊？”
“怒气值你都不懂，怎么出来混江湖的？就好比是咱俩认识，我让你打我一拳，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下重手打我呀？”
祝笋“嗯”的点了点头。
程铁锤又是手舞足蹈的笔画道：
“那假如我先揍你一拳，还是搂你脸揍的。再让你打我，你能不能下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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