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简单。”
童兴怀苦笑一声,拿起桌上的事故报告晃了晃说道:“看见没有,这是我写给上面的滇南缉毒案报告,里面的主旨只有一个——帮你擦屎!可人家朱城主并不买账,非要我把你这个具体责任人揪出来不可。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你把我推出去好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严立新从不连累别人。”
严立新情绪似乎有所缓和,叼着香烟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那你可看错我了。”童兴怀摆手说道,“我童某人虽然平时做事强硬了些,可从来不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只不过这次的事故死了太多人,我已经代你在城主会议上挨过骂了。如果再出意外的话,恐怕整个西都执法署的人都要受到牵连。因此,我不能同意你在证据不充分、案情不明朗的情况下,冒冒失失地申请搜查令,这样对别的同志不公平。”
“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可咱们也不能眼看着尤瑜这些人渣逍遥法外啊?!”严立新又激动地站起来,“如今地下赌场的事儿刚好有了证据,现在不出手,以后未必有机会!”
“看看,看看!你又来了!坐下听我说。”童兴怀伸手往下压了压说道,“还记得上次开会的时候,你跟我提过要向上级申请,争取一品监的高手支援吗?”
“对,我说过。”严立新坐回沙发答道。
“我已经在申办此事。只要上面同意了我们署的请求,安排人手下来,咱们立刻就能对自在行宫进行调查处理。”童兴怀信誓旦旦地承诺道,“毕竟上次牺牲了那么多的同志,我们做事确实应该谨慎一些了。”
“太好了!”
严立新高兴的从嘴上拔下香烟,掐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问道:“最快什么时候有答复?”
“就这几天吧。”
童兴怀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坐到严立新身旁,拍拍后者的大腿,亲切地说道:“所以我不给你开搜查令,就是怕打草惊蛇!”
“行,既然童署有安排,那我就放心了。”严立新搓着手说道,“不过我那个人证已经报了案,咱们是不是应该派人把他和他的家人保护起来,以免出什么意外。”
“行吧,这事儿就交给你来办,务必要确保证人及其家人的人身安全。”童兴怀想了一下答道。
“可我现在已经被停职了,恐怕无法调动人手。”严立新摸出自己的香烟,自顾自地点上说道。
“也是。”童兴怀点头说道,“这样,你把证人的信息告诉我,我让林源去安排一下。”
“好吧。”
严立新犹豫了很久,终于松口道:“不过我有个请求。”
“你说。”
“我想以一名普通执法队员的身份参与此次保护人证的行动。”
“可以,我马上写个条子给你,你直接去找林源即可。”
说完,童兴怀起身去桌上写了张便条递给严立新,笑容满面地目送后者离开办公室。关上房门后,一张黄脸立马变得阴沉起来。
他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林源的电话,仔细交待了几句后挂掉,随即在屋内来回走了好几趟,终于下定决心,绷着老脸离开了西都执法署。
......
“城主大人,我敢拍着胸脯子说,那个雄信集团绝对有问题!”
例会结束后,尚宏朗跟着朱国安回到城主办公室,情绪仍然十分激动:“郑强那家伙太无耻了!明明手上的工程出了问题,却以流程符合规定为由,敷衍搪塞咱们!真是个官痞!朱城主,我刚才在会上提出组建稽查小组一事,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朱国安没有立刻回答尚宏朗,而是亲自为后者泡上一杯绿茶后,端着一杯白开水坐到了沙发上。
这是他多年以来的习惯,只喝白水,不饮香茗。简单干净的生活方式和他两袖清风的廉名一样,质朴且淡泊。
“宏朗,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这件事透着蹊跷,必须从长计议。”朱国安喝了一口水说道,“刚才你也看到了,郑强面对指责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早有准备。他的那套说辞虽然是强词夺理,可你一时之间还真拿这家伙没有办法。”
“哎,确实如此。”
尚宏朗叹了口气,端着茶杯坐到了朱国安身边,说道:“那姓郑的外粗内细,看起来性格急躁,实际上做起事来滴水不漏。再加上齐振华在旁边帮腔,两个家伙互为依仗,咱们也不好动真格的。不过奇怪哈,今天那个童兴怀被您亲自点名了,可郑强、齐振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三个不是一条线上的吗?”
“我说的蹊跷,就是指这个。”
朱国安将那份举报信从怀里掏出放在茶几上,双手环抱,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封信......会不会是郑强......或者,齐振华弄的呢?”
“应该不会。”尚宏朗摇头说道,“听说他们三人和才去世的丁伟副州长走得很近。既然都是同一阵营,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借刀杀人呢?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我倒是觉得曾经和那个雄信集团争夺过康养城项目的西康集团有这个嫌疑。华奇伟做事霸道,这很符合他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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