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伐沉重，恍如隔世。
五年前，他们的第一次，他去浴室为她放洗澡水，而她就是坐在这张棕色的真皮沙发上，紧张难耐。
彼时他从浴室走出来，单膝跪到她面前，温柔捧住她的手，覆上他的脸颊。
他说，如果她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可是她怎么会反悔呢？
她爱他，她想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他，她想完完全全拥有他……
姜柔眼眶有丝湿润，她吸吸鼻子，走向沙发。
沙发旁的圆茶几上，摆放着一碗未曾动过的苹果鲜橙醒酒汤。
那是常易亲手煮的，而盛汤的精美瓷碗，也是他们一起挑选的。
姜柔思绪混乱，她神情怔然盯着那碗早已冷却的醒酒汤，心中对常易的愧疚，越来越深重。
很快，傅司渊拿着一瓶红酒，两只水晶高脚杯走来。
当看到姜柔正盯着那碗他还未来得及喝的醒酒汤发呆，傅司渊心情莫名有一丝不爽。
他走到另一张沙发坐下来，将红酒分别倒进两只酒杯，他将其中一只酒杯微微晃了晃，推到姜柔面前，声音慵懒低沉：“九九年的罗曼尼康帝，尝尝味道如何。”
姜柔哪有心情品尝美酒，她将高脚杯端起，直接仰脖，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她喝得急，一滴殷红的酒滴从唇角淌过。
九九年的罗曼尼康帝极为稀有珍贵，一滴都不能浪费，姜柔没有多想，下意识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嫣红的唇角。
傅司渊正慵懒倚靠在沙发靠背，摇晃着杯中红酒，他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呼吸猛然一滞，眸色渐深，晃动高脚杯的手指也微微一僵，杯中红酒猛烈一晃，险些洒出来。
姜柔将水晶杯放到茶几上，抬眸望向傅司渊，双眸雾气蒙蒙，嫣然一笑：“我想请求傅先生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假扮小熙的爸爸哄他开心，所以，傅先生想让我用什么来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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