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菲你没事吧”，张二那张白痴脸停在了雨菲面前，她刚刚苏醒，愣了愣。
“这是什么地方？”，目光环视周围，却发现异常陌生，不是黑暗的墓穴，反而变成了华丽的宫殿。
“有人救了我们，还把我们安置在这里了”，张二解释道。
“已经离开墓穴了吗”，雨菲长舒口气，被人救了实在是太棒了。
被张二掺扶勉强从床榻上走下来，身体的受损应该很严重，为什么会只有一点疲惫的感觉呢？这是她心中的疑问。
毕竟自己的实力她是明白的，被那种程度的攻击打到不可能活着，而现在不光活着甚至没有任何损伤。
雨菲心中暗想：“一定是那个救了他们的人做的”
这种程度的人，肯定无比强大，一定要好好结交。
可当时间过去，推开房门的那个人，让她瞳孔一颤，不敢置信的哆嗦起来。
这张脸，问魔族谁不会认识，居然是魔王！
扑通一声雨菲跪在了地上，她感叹自己的命运，没想到居然是魔王救了自己，难道她的世界要来了吗。
只有张二一脸不解的看着雨菲如此激动的样子，又转过头看向魔王。
“你长得真好看”，那无意的话，让魔王一愣。
这句话他很久以前就听过，那个人也没有礼数不会害怕任何人。
他看了一眼张二腰间的面具，陷入回忆，但很快吐了口气，谁也不能存活万年，自己是这样，神明也是如此，都需要更替。
生命的意义就是轮换，包括那个自己唯一的朋友，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他们很早就认识了，不只是一千两百年前，在这之前的万年前他就结交了那个贱兮兮的天君。
那时候他刚刚登上魔王之位，却能见到如此强大的人击败了自己。
“你不认识我么？”，他看着张二，莫名笑了笑，这笑容除去王的震慑，还有一丝试探。
可那属于魔王的威慑，却对这个人类居然没有任何作用，再看雨菲都已经跪在地上不能移动了。
“你不是救了我们么”，张二歪着头，似乎不太理解这个人为什么过来会问这种无聊的话。
“哈哈，真有意思”，他走上前，用手捏住了张二的脸，仔细看了看。
这张脸，太像了，简直一摸一样，除了没有那种来自虚无的威压之外，简直就是一个人。
但是很奇怪，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一个是天上地下无敌之人，而面前这个似乎是个傻子。
要说他跟凌天君没有渊源，自己绝对不会相信。
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很杂乱，里面有神明的气息和魔族的气息，甚至还有混沌的气息，就像是一锅粥撒了一大把椒盐和绿豆。
看起来乱七八糟的。
“你的精神体，为什么会损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么？”，他松开了手，看似无意的问道随后漫步到桌子前，拿起一粒水果。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也对我有所企图”，说着张二的脸变得冷峻，宛如九幽下的寒冰一般冰冷。
“我会杀了你”
男子听到这句话，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好奇的看向张二。
“就凭你？这么一个精神体都被分割的痴人？”，他讥讽的大笑，摇了摇头把手中的水果扔进了口中。
“你求求我，我可能心情好的时候，会帮你梳理灵魂”，他坐在凳子上，满是调侃之色。
毕竟这张脸，实在是忍不住，就像是在看那个人一样，当时他怎么调侃自己，怎么戏弄自己的，现在估计已经不能回馈了。
但是这张脸让他来了兴致。
“求你？你算什么”，这话刚说完，就看雨菲恐惧的抬起头，抓着张二的脚踝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了。
“还缺一点东西，就更像他了”，男子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虚空一指张二，瞬时间他身上的衣服爆碎，而很快重新凝聚，变成了一身破旧的兽皮衣。
男子想了想，看着张二的脸，又是一点，一根香烟出现在了他的口中。
“吸一口~快让我看看~”，他较有兴致的搓了搓下巴。
张二一愣，可是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口腔没入烟气，深入胸腔，眼前的人影包括男子和雨菲，突然消失。
而是变成了血海和滔天的浪潮瞬间袭来。
“张二，你去什么地方了？我们都在等你”
“师傅！！是我呀！”
“臭狗屎！”
“大壮，阿娘马上回来”
破碎的记忆，突然出现撕裂了他的脑海，头痛欲裂的他猛地跪在地上，用手敲打着头颅。
“好痛！！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我是谁！！”
撕心裂肺的哭喊，癫狂的动作，让他在这个房间内穿透，膨胀的身躯，蔓延爬出的青筋宛如蟒蛇一般。
身上慢慢冒出火绒般的细烟，热血莫名的燃烧起来，还有身上的文身全部亮起。
仿佛都受到了号召，刺激他的头部神经，要帮他记起什么，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变成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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