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其他人跟他一样能做纸人吗？
玉笙把自己的纸人拿出来，摸摸纸人又摸摸皮，半晌才确定下来，对荞荞道：“恩人，这就是纸人。”
荞荞点点头，伸手一指床上的脑袋：“玉笙，你再摸摸那个脑袋。”
玉笙：“……”
他抿抿嘴，大眼睛委屈地看着荞荞，“恩人，我可以不摸吗？”
那脑袋一看就不像纸人啊。
“别怕。”荞荞直接抓住他的手，往袁泽脑袋上一按，问他，“什么感觉？”
玉笙一边害怕一边摸了摸，乖乖回答：“有点软，好像……不是纸人。”
“我也觉得不是。”荞荞嘟囔着，盯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将脑袋上的鼻子给揪了下来。
众人：！！！
大家齐齐看向一清道长，你到底怎么养的徒弟啊？未免太虎了吧！
一清道长看着闻修竹，企图用眼神甩锅。
小徒弟下山之前可不随便揪人鼻子，肯定是跟便宜爹学坏的。
闻修竹：“……”
这锅他不背。
“软的。”荞荞将软软的鼻子搓圆捏扁，举给众人看，“好像面团。”
玉笙瞅了眼，壮着胆子，也从脑袋上揪了只耳朵下来。指头捏了捏，惊讶道：“真的好像面团。”
宏月道长冷眼瞧着，感觉乖巧的小徒弟似乎有长歪的趋势。
他咳嗽两声，上前两步走到床边，观察缺了鼻子和耳朵的脑袋。
从两处缺口望进去，脑袋里面竟然是空的。
一清道长也上前瞧了瞧，转身对两个孩子道：“把鼻子和耳朵装回去。”
荞荞已经把鼻子捏成了一个圆球，根本还原不了。
她眨巴眨巴眼，将面团球递给自家师父，“师父，一百两银子。”
一清道长：“……”
他眯眼瞧着小徒弟，“为师听说你才赚了三千两黄金。”
用银子就想请他帮忙？没门儿。
荞荞眨巴眨巴眼，师父怎么知道哒？
她嘟了嘟嘴，“好吧，一百两黄金。”
一清道长这才把面团球接了过来，三下五除二，捏了个原模原样的鼻子粘回脑袋上。
玉笙拉拉他的袍子，眼巴巴举着面团，比出一根手指头，“一百两黄金。”
送上门来的黄金，一清道长自然不会放过。
很快，耳朵也做好粘回去。
围观三人互动，宏月道长扭过身，暗道他跟这仨货没关系。
闻善转头看了眼儿子，现在什么情况？
闻修竹叹息一声，小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再慢慢告诉您。”
荞荞探头瞧了眼床上恢复原样的脑袋，不解道：“师父，为什么要粘回去呀？”
“万一辛时没追到那东西，床上这脑袋和这身皮就还有用处。”
也不知他是不是乌鸦嘴，半个时辰后，辛时回来，对上众人的目光，摇头道：“追到一半，跟丢了。”
一清道长问：“你可看清那东西是什么？”
“一团雾。”辛时舔了舔爪子道，“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看不清雾里有什么。”
他看向荞荞，“我饿了，要吃烧鸡。”
“好。”荞荞小手伸进包袱里，拿出两只烧鸡和辛时专用的大盘子，放在旁边桌上。
辛时跳上桌，埋头吃起来。
闻善盯着看了会儿，暗道小孙女儿竟然养了两只妖怪，真有意思。
宏月道长转头看着自家师父，“老头，我们连着盯了几天，可不曾看见过什么雾气。”
一清道长思忖一番，伸手掐算片刻，道：“今儿是六月初一，许是和这日子有些关系。”
闻修竹问道：“道长，现在该如何是好？”
“屋里一切维持原样，看看那东西会不会回来。”一清道长领着众人往外走，对还在吃烧鸡的辛时道，“今晚你和小一再辛苦一晚，盯着这房里的动静。”
辛时的长尾巴勾了勾，算作答应。
麻雀从荞荞肩膀上扑扇下来，落到桌上，从狐狸嘴里分到了一小块肉。
众人聚在一起又说了会儿话，这才散开休息。
一夜无事。
翌日，袁泽拉开门从屋里出来，惊得麻雀和小狐狸差点从树枝上摔下来。
他们分明不错眼地盯了一整晚，那东西是什么时候回到袁泽身体里的？
两只对视一眼，还是麻雀飞去报信，辛时继续守在这里。
荞荞刚刚晨练完，正在洗漱。
麻雀从窗户飞进去，围着浴桶转了一圈儿，尖声喊：“大佬大佬，回来了，袁泽回来了！”
荞荞正搓胳膊呢，闻言，急忙加快洗澡速度。
“小一，你去告诉师父和十五师兄，还有玉笙，我马上过去。”
麻雀领命，拍着翅膀飞走。
等荞荞赶到的时候，两位道长已经带着玉笙在树上蹲了好一会儿了。
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子里的袁泽看，这瞧着分明就是个人啊。
好在一清道长用了符，不然三人这么看，早被袁泽发现了。
玉笙见荞荞到了，急忙朝她招手。
荞荞爬树飞快，找了个位置蹲好后，往身上拍了张隐身符。
她小声问：“师父，你们看出什么来没有？”
两大一小齐齐摇头，要是看出来，他们至于还在树上蹲着吗？
四人两妖怪就这么在树上蹲了大半天，直到袁泽出门都没看出什么异常。
荞荞带着玉笙跳下树，活动活动胳膊腿儿。
一清道长转转腰，道：“等晚上看看，他身上那东西还会不会跑出来。”
三人皆赞同，以免打草惊蛇，只能先这样了。
可是，连续等了两晚，那团雾气都再也没有出现过。
第三天晚上，众人吃过晚饭，坐在一起商量对策。
荞荞还是念念不忘把袁泽打一顿的事情，想要直接将他身上的东西给逼出来。
一清道长拦住小徒弟，拍拍她的脑袋，“荞荞，为师教过你，做事要动脑子，不能一味横冲蛮干。”
荞荞瞅着他，摇晃他的胳膊催促道：“那师父你快点动脑子呀。”
一清道长：“……”
他这不是动着呢吗？
他到底是为了谁才这么费心啊？
“袁泽的鬼魂也养了些时候了，你将他放出来，为师问问。”
“好。”荞荞掏出紫金葫芦来，放出袁泽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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