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讲武德。
许愉脸涨红，想抢手机。
仗着身高优势，祝今晏都不需要踮起脚尖，仅仅只是抬高手臂，就让她拿不到手机。
尝试一番，以失败告终。
许愉郁闷：“逼那么紧，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年龄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安定下来。”
“你都有女朋友了，还不算安定？”
许愉最后最后做垂死挣扎。
祝今晏弹她的脑门，力度很轻，“成家立业。我已经立业，就只剩下成家，跟我结婚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离过三回都带俩娃你还不介意，我哪有资格介意初婚的晏总呢。”
许愉开玩笑抱着他撒娇。
祝今晏心口的一点郁念消散，俯身亲吻。
明明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但现在搂在怀里亲，他却像是人生中只剩下最后接吻机会一样，越亲越狠。
渐渐地，许愉尝到了血的味道。
腰间的手不断用力，仿佛要把她摁进骨肉里。
许愉后知后觉，终于品出了一丝叫做惩罚的味道来。
胸腔里的氧气稀薄，许愉泄露几句若幼兽的呜咽，全被男人吞入腹中。
……
翌日，许愉浑身无力，身体就像是被卡车从身上碾过数遍，全靠着最后一点意志力撑着。
在床上扑腾了好久。
她仰躺望着天花板，认清了一个现实。
想要下床是有点困难了……
因为昨晚从她的嘴里亲口说出了答应结婚，祝今晏格外高兴，也格外卖力。
许愉好几次都说了，倒也不用这么证明自己的能力。
祝今晏一遍又一遍。
……
又睡了一觉，直到傍晚，许愉换了衣服离开了房间，总算是有精力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天边最后一缕暖黄色的光辉，被一望无垠的海平面吞没。
一辆车停在别墅门口，车上下来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
许愉下意识走近。
在微弱光线下，看见了祝今晏身上沾染的血迹，还有他手臂上长长的血痕，血迹未干。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去杀人了。
周身气息过于肃杀冷凝。
许愉愣住，“你……你去干什么了？”
“遇到了一点事，快进来，等会儿我洗个澡出来再和你解释。”
祝今晏嘴唇苍白。
许愉拉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比平时温度稍低。
祝今晏瞬间抽离手，垂眸盯着她掌心的一抹血，用衣角耐心擦掉。
“小狐狸，我没事。”
“祝今晏，我们要结婚了你知道吗？！还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
“好，你现在去洗澡，好好跟我解释清楚。”
“我不满意的话，咱俩结婚的事就容后再议吧。”
祝今晏薄唇紧抿，没吭声，颓靡上楼洗澡了。
趁着他洗澡的时间，许愉在别墅里找到了医药箱。
把清理伤口的药都找了出来。
二十分钟后，男人黑短发滴着水，疾步走来，淡笑着逗她。
“还生气？”
“今天跟着莱昂内尔去剿匪了，还挺刺激。”
“？？”
剿匪？
刺激？？
许愉感觉眼前一黑。
她对这个解释不满意。
于是也没说话。
祝今晏揽着她的肩膀，下巴靠着，轻声道，“莱昂内尔受伤更重，我是为了拉他一把，才被划伤。”
“我要是不救他，他也许会面临下半身截肢的风险。”
“……”
“许愉，我不会出事。”
水滴落到许愉的肩膀上。
许愉面无表情推开他的脑袋，“剿什么？”
“一伙买卖器官的贩子，现在那个地方已经毁了，他们那里就是上游，相当于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再有一点时间，就能顺藤摸瓜把下游全部一网打尽。”
正是许愉心情复杂的时候。
别墅外面传来车子的鸣笛声，两人向外面看去。
别墅外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位眼熟的少年。
那位少年许愉认识。
祝今晏示意：“有人来感谢了。”
门一开，门外的两人站在门口，果断鞠躬。
姚政宣：“J先生！谢谢你为我们做的贡献。”
小哑也打手语：‘谢谢你！！’
姚政宣眼睛里的泪水，夺眶而出：“J先生，要不是你雷霆手段，这伙人指不定还要做出更伤天害理的事来，官方不敢来动他们，只有你敢。”
“莱昂内尔从来不会做亏本买卖，J先生，你为我们做的，为那些被拐卖来的受害者，扫开了下半生的阴霾，真的很感谢你。”
小哑：‘J先生，你愿意让我跟着你办事吗？’
姚政宣向他们解释小哑的话，“小哑是想真正学一点本事。”
“跟着我可学不到什么本事。”祝今晏婉言拒绝。
小哑急迫反驳，“你——”
他说出话来了。
许愉也激动起来，“你竟然会说话？”
姚政宣叹气，“小哑一开始也不是个哑巴，要不是因为曾经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又看见自己的亲妹妹死在眼前，也不会蒙上心理阴影。”
许愉感到唏嘘。
小哑指着祝今晏的手臂：‘你的手还在流血。’
三人低头看去。
姚政宣倒是很想动手包扎，但瞄了眼许愉的表情，他将所有的心思歇了。
许愉挑眉，微笑着说，“这位先生，要是可以的话，能麻烦您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吗？我不会。”
“？？”
祝今晏转头，漆黑眼眸中有点不可思议。
似是怀疑自己听错。
不会？
祝今晏冷呵一声，“我不知道什么叫做不会，只知道不会可以学。”
“我累了。”许愉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昨晚体力消耗太大，你还要为难我给你处理伤口……是不是不爱我呀？”
“…………”
祝今晏明知道她在找借口，还是心软了。
姚政宣轻咳一声，“抱歉，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带着小哑走了。”
“J先生，过几天我们会来看望你的。”
两人头也不回离去。
姚政宣在刀山火海里混了那么久，多多少少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点的。
小哑张着嘴巴，呜呜啊啊叫了一通。
因为很久没有说话，现在还不太适应能发出声音的感觉来。
一老一少并肩行走。
姚政宣的手臂搭在他肩上，语气欣慰，“小哑，你妹妹的仇报了，也能说话了，一切都那么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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