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鹅不死心，凑到前面来说：“桂桂呀，你帮着去问问志涛……”
程桂桂不想和她废话，冷嗤一声，转头对程三说：“三哥，开车，回家，县百货公司的还得用车呢。”
程三也不是犹豫的人，他踩了一脚油门，车向大门口驶去。
“哎，桂桂，我们下车，下车！”霍小鹅急的双手扒着程三的座位靠背，企图让车停下来。
程三来个急刹，婆媳两个直直地冲着前面的靠背磕过去，霍小鹅的头被撞得眩晕。
“下去吧！”程桂桂冷冷地说。
婆媳两个互相搀扶着走下了车。
霍小鹅冲驾驶舱里的程桂桂说道：“桂桂，你们怎么也要回去，不如等我们一会儿，我们还跟着你们回去。”
程桂桂：这家伙的脸可真大呀。
“我们还有事，不回去。”说着程三一脚油门，车开了出去。
程桂桂看到后视镜里，霍小鹅急的直拍大腿。
程三在门外停住。
“三哥，你把车开走吧，我在县里办点事。”说完，程桂桂就下了车。
她又走进了医院。
她好几天不见周志涛了，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
她走进大厅，急诊室门口，她看到了霍小鹅婆媳两个。
她直接去了二层的外科诊室。
刚走到分诊台，就听两个小护士在闲聊。
“那个军医和院长什么关系呀？院长来看过他好几次了。”
“不知道什么关系，反正是个关系户，要不怎么能到咱们医院里来呢，而且还是临时差派过来的，昨天那台手术，院长还听了他的意见呢。”
“是呀，你们看到那些小护士们都围着他吗，长得挺英俊，就是太冷了，一天板着个脸。”
“板着脸，你们还贴呢，要是笑眯眯地，你们这些小姑娘还不扑上去，把人家撕吧了。”
“大姐，你都结婚了，还盯着人家看，你还说我们这些单身的。”
“有背景，长得又帅的男人，现在不多了，想下手赶紧的。”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捂嘴笑。
她们一抬头，看到程桂桂站在分诊台前。
“同志，挂号了吗？”小护士的笑脸冷了下来，冰冷地说。
“还没有！”程桂桂随口说。
程桂桂去窗口挂了个号。
她前几天崴了脚，脚腕子有些疼。
“护士，能指定大夫给看吗？”程桂桂问。
“你又没挂专家号，不能！”护士看都没看程桂桂一眼。
程桂桂：哼！专家号也不过徒有虚名，专家难道不是轮流坐诊普通诊室？
“2号诊室，等着吧！”护士在挂号条上划了一道，扔给程桂桂。
程桂桂没好气地瞪了护士一眼，态度太恶劣了，小心被投诉。
护士好像看穿了程桂桂的心一眼，她冷冷地说：“看不看，不看走人！”
程桂桂正想和她理论几句，就听走廊里有个穿白大褂的瘦小的女孩冲这边喊：“2号诊室还有人看吗？”
程桂桂拿着挂号条走了过去。
“这个女人跟有病似的”
“你别说，人家长得还挺好看的。”
“你对女人也感兴趣呀……”
……
程桂桂走到2号诊室，身材瘦小的女孩接过挂号条问：“怎么了？”
“我脚崴了，脚腕有点疼。”程桂桂如实回答。
“进去吧！”女孩柔声揉气地说。
程桂桂走进了诊室。
没人？
她疑惑地打量着房间，就听浅蓝色屏风后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起，她的心跳有些加快。
屏风后面走出了一个人，他低着头仔细擦拭着他那修长的手指。
他没有看程桂桂，低着头坐在了桌子前。
“怎么了？”他的语气冷淡。
程桂桂的心跳的更快了，这么巧果然碰到他了。
她后悔来医院看了，她想逃出去，立刻逃出去。
周志涛翻看病历本，没听到回应，他黑黑的眉毛皱了起来。
“哪里不舒服？”周志涛的语气温和了些。
“我，崴了脚，脚腕疼。”程桂桂垂着头低声说。
周志涛猛地抬头，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他看了一眼小助力说：“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女孩子听话地把门带好，站到了门外。
“崴脚了，哪里疼？”周志涛一下子站起来，严肃地说。
程桂桂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不要紧的，不太疼了。”
周志涛已经蹲到她面前了。
“哪只脚？”
程桂桂指了指右脚说：“右脚，走路的时候，偶尔会疼。”
程桂桂心里想：自己好矫情呀，喷点消炎水没准就好了呢，非要鬼使神差地跑来看外科。
周志涛已经把她的脚抬了起来，紧接着，鞋子也被脱了下来。
程桂桂坐在凳子上，垂眸正好看到他的后脖颈，白大褂皱了起来，她看到了他脖颈深处。
她的脚被轻轻地左右扭动着。
“疼吗？”
“不疼！”
脚被往上抬起，“这样疼吗？”
“疼！”程桂桂抖了一下身子。
周志涛拿起她的鞋，要帮她穿。
“哎，我，我自己来吧！”程桂桂弯腰想拿过他手里的鞋。
“别动！”他的语气坚定。
程桂桂笑着问：“你们外科大夫都给病人穿鞋吗？”
周志涛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嘴角浮起一抹笑。
他站立起身，拿起病历本写了几行字，撕下来，说：“走吧”
“去哪里？”程桂桂不解地问。
“你跟我去拿药。”
“我自己可以的，你上班吧！”
“我下班了，你是我最后一个病人。”周志涛说。
周志涛伸手挽住她的胳膊，程桂桂本能地躲了一下。
周志涛稍稍有力扶住了她的胳膊。
她只能被他扶着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小助力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俩。
来的时候，活蹦乱跳的，看了大夫，好像成了重症伤员。
周志涛说：“我下班了！”
小助力慌忙移开眼睛，恭敬地点头说：“周大夫，再见！”
周志涛挽住程桂桂走在走廊里，分诊台的两个护士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冷漠的周大夫这是怎么了？
两个小护士相互看了一眼：周大夫有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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