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皆为虚妄！”
“唯有真灵，不死不灭！”
“役鬼之道，拘灵遣将！”
无我手中青光迸发，紧接着便见到空中，不断凝聚出条条青色光蛇。
这些青色关蛇，四处游走，身影消失。
片刻后，待重现时，嘴中皆是叼着一丝透明灵体。
而这些微弱灵体，朝无我手中的古战场沙盘聚集，逐渐形成一个人形轮廓。
“这咒文，有点熟悉啊。”
不远处，王游和羽灵筠并肩站立。
陷入回忆，随即瞬间想起，当初第五道海使用那相当于半张驱鬼术御灵牌时，便念过相同的咒文。
只不过，区别在于，第五道海所念是拘魂遣将。
而无我，则是天赋之法，拘灵遣将。
灵与魂。
虽同源，但本质不同。
“当初察觉到驱鬼术御灵牌有缺，直到在古战场，从无我那里获得另一半，合二为一，才算彻底完整。”
王游恍然明悟，不由想起曲水流觞的十六张复制品。
“十御法御灵牌，未必会完整存在。”
“也不知道御兽术御灵牌，以及那张最神秘的木偶术御灵牌，会是怎样的存在？”
不经意间，王游余光瞥见身旁的羽灵筠，见其面带憔悴之色，瞬间双眼一凝，握住羽灵筠的小手，语气中满是关切与不解，“灵筠，你这是……”
“放心，我没事。”
羽灵筠看向王游，露出一丝浅笑，调整精神。
“你又使用那未来一角了？”
王游从羽灵筠的双眼中，看到了依赖。
以及那一丝难以掩盖的自责。
自责？
心脏没来由一紧，王游将佳人揽入怀中，“这天赋，以后不要用了。”
“可是……”
感受彼此的温度，羽灵筠想要开口，但她感受到王游的担忧。
预知未来，看似对于拥有凤凰本源火，已经不死不灭的羽灵筠来说，没有明显的副作用。
但命理一说，玄奥无比。
其中，牵连着因果。
第一次，王游通过未来一角，强行扭转了自己的命定轨迹。
可结果呢？
乾州屠戮倭棒一族，导致因果业障加身。
若不是借助叩关天道的天地反哺，得以洗尽铅华，了断因果，哪怕他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闭关，也难逃因果业障的反噬。
而如今，羽灵筠已经身为天道御灵师，自然没有这样的契机。
或许未来问鼎圣道，会有福泽，但王游不愿意去赌侥幸，这也是为什么，他从来都是尽量避免羽灵筠沾染因果业障。
“凤凰本源火，是可以炼化因果……”
羽灵筠轻声说着，但那底气.......
“你就不要给我埋伏笔了。”
王游抬手，摸了摸羽灵筠的小脑袋，“或许对于寿元身体，不会造成伤害，但产生的因果，必然会对你未来问鼎圣道造成阻碍。”
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打趣，“灵筠，你也不想将来的我孤立无援吧？”
“当然不想……”
闻听此言，羽灵筠顿感语塞，哭笑不得。
其实，以羽灵筠的年纪，有今日天道境界，哪怕是在上古，也足以秒杀无数天之骄子，绝世天才。
但或许，在王游这个突破境界毫无道理的挂逼身边，羽灵筠难免心中生起紧迫感。
她不是花瓶，不想成为王游的累赘。
她要的，是并肩巅峰，永生永世。
当然，拥有凤凰本源火，这个能让肉体凡胎，成就不死不灭的存在，羽灵筠的未来，必将是一片坦途。
毕竟，人不死，总有出头之日。
“未来，有点未知，其实也挺好的。”
王游语气轻松，双眼深邃。
全知全能，自然希望掌握。
他不是一个没苦硬吃的人。
但若是以透支未来为代价，那便连鸡肋都不如。
“好，我知道了。”
依偎在王游怀里的羽灵筠，缓缓点头，开口回答。
就在这时。
“成功了！”
远处响起无我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青衣，“我特么真牛逼，第一次施展，效果好到爆炸。”
“跟你有啥关系？”
无我面露不解，语气中带着质疑。
“喂喂喂！”
青衣抬手，便是朝着无我脑袋，敲了一下，“是我一直在维持灵魂磁场，才让你这么轻松，就收集到那个乌鸦的真灵，好吧？！”
“啧啧啧！”
无我语气不屑，“没我的天赋，你这破磁场有屁用？”
“……”
“……”
王游嘴角抽动，低头正巧撞上羽灵筠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心中不由抱怨，这地面可真硬真平，连个缝隙都没有。
“原来，你还有自恋的一面啊。”
羽灵筠打趣起来，“有时间，展示一下？”
“……”
王游面露尴尬，连忙转移话题，“乌鸦真灵凝聚，看看能不能弄些关于子规的情报出来。”
说着，便是逃命般，朝着青衣和无我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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